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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可是我们取指纹是在你清点物品之前，我们是23号取的指纹，你是24号进行核对的。”林仲杰盯着她的脸，不慌不忙地说了下去，&1dquo;我们在苏志文的抽屉里找到了这个箱子的票。那是他在5月5日买的旅行箱，也许是准备带去香港用的。所以，你看到的这只皮箱只可能在5月5日之后出现在储藏室里。你的指纹是在23号之前留的，在5号至23号之间，你到过储藏室。但7号清晨沈碧云拿到钥匙后，就亲自把储藏室的门锁上了，直到苏志文的尸体被现，没人再去过储藏室。”他的目光像箭一样向她射去，他看到她浑身一哆嗦，&1dquo;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接触过那个箱子？！”他厉声道。

  方琪胆怯地瞅了他一眼，又慌忙把目光移开，接着，她眉头紧锁思考了几秒钟。

  &1dquo;好吧，”她说，神情忽然又轻松了下来，&1dquo;我是去过那里，就在6号晚上11点左右，可是我没杀人。”

  &1dquo;是你拿了储藏室的钥匙后来交给了沈碧云？”林仲杰问道。虽然章玉芬已经承认7日清晨她在厨房的桌上看见钥匙后偷偷把它放回到了沈碧云的房间，但他还是想多问方琪一句。

  &1dquo;不，没有。我当然没有。储藏室的门本来就没有关紧，所以我才进去的。我根本没看见什么钥匙。”方琪辩驳道，

  看来这个家的女人都有研究储藏室门锁的习惯。

  &1dquo;你去干吗？”

  &1dquo;我去找我的东西，我不是小偷。”她镇定自若地望着林仲杰，用近乎妩媚的声音说，&1dquo;不错，您刚才说的对，那个竹编小箱子是我拿的，那本来就是我的，我一直想拿回来。”

  &1dquo;里面装的是什么？”

  &1dquo;那是我小时候的日记和一些书，我不想把它留在那里。我有权利拿回来。”她低声说。

  &1dquo;那你可以跟你母亲沈碧云提出要求，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去拿？”

  &1dquo;妈妈希望我忘了过去的事，我曾经答应她，忘记过去，但是，我做不到。那是我的，我总想拿回来。”

  林仲杰想到的却是散落在现场地上的那些1995年版的初中三年级各科课本。根据年龄判断，198o年出生的方琪，在1995年读的应该恰好是初三。当时她15岁，15岁那年，她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1dquo;那些课本也是你的？”

  &1dquo;对，是我的。”

  &1dquo;为什么把课本丢在储藏室的地上没拿走？”

  方琪看着他，微微蹙眉。

  &1dquo;我&he11ip;&he11ip;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过了一会儿，她耸耸肩，焦躁不安地说，&1dquo;我当然把那几本书一起拿走了，因为它们都被放在那个小箱子里，我把它们放在我房间的书架上，但是后来它们就不见了。我不知道它们到哪里去了，&he11ip;&he11ip;”她说到这儿，神情焦虑起来，&1dquo;我没想到，它们后来又会出现在储藏室里。在核对物品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

  这是个情况！难道在方琪之后，又有人进入了储藏室？而且这个人还偷了方琪的书重放回储藏室伪造现场？这可能吗？方琪有没有说谎？这会不会是她临时编出来的？林仲杰觉得一时还不能下结论。

  &1dquo;你最后一次看见你的书是在什么时候？”

  &1dquo;嗯，可能是在5月1o号。”她不太确定地说，&1dquo;那天早晨我上班前，还看到那几本书在书架上。等晚上回来，书就不见了。”

  &1dquo;1o号，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那一天？”

  &1dquo;不是1o号就是11号，我不记得了。”

  &1dquo;你有没有怀疑谁？”

  &1dquo;我不知道。我整天上班，后来现东西不见后，我找玉芬阿姨问过，她说那天上午，我妈、大姐、雨杉和向兵也在。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1dquo;你的房门平时锁吗？”

  &1dquo;锁了。但是玉芬阿姨有钥匙，她每天都帮我晒被子和整理房间。”方琪茫然地望着前方，双手绞在一起，又说了一遍，&1dquo;我不知道是谁干的。”

  &1dquo;你的房门钥匙平时放在哪里？”

  &1dquo;跟我的其它钥匙放在一起，平时一直放在我身边。”

  &1dquo;章玉芬是不是有你们所有人的钥匙？”

  &1dquo;不，她只有我的。在这个家里，我们两个最亲，”方琪的声音变温柔了，&1dquo;她是从小在外婆家把我领大的。”

  &1dquo;那如果别人需要整理房间呢？”

  &1dquo;一般都自己整理，玉芬阿姨做不了那么多事。光打扫走廊、客厅、小客厅、客房、厕所，再做饭做菜，就已经够她忙的了。当然，如果有特殊要求，跟玉芬阿姨说，她也会做的。”方琪说到这儿，轻轻咳嗽了一声，&1dquo;但是，我大姐和晓曦不在玉芬阿姨的照顾范围。”

  &1dquo;为什么？”

  &1dquo;因为玉芬阿姨照顾不了那么多人，妈妈让柔枝大姐自己照顾晓曦。柔枝大姐也是同意的。”

  &1dquo;你说的照顾包括哪些方面？”

  &1dquo;整理房间、洗衣服、叠衣服，烧点心，诸如此类的事。”方琪平淡地说。

  &1dquo;也就是说，方柔枝有很多时候是跟章玉芬在同一个空间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