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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沉瞬間就心疼起來,薄募言那雙手本可以很乾淨,卻在不知道的地方,有了無盡的殺戮。
「你殺了多少人?」
薄募言以為白沉不信,一本正經地補充,「多到能買下整個益海。」
白沉明顯不信,只當小崽子想裝個大佬,「得,以後我叫你大哥。」
因為薄募言賴床的習慣,原本聊醒的兩人又睡了個回籠覺。
一直到中午十二點才看見兩人一前一後從房間裡出來。
陳叔正要讓人端早飯上來,被白沉抬手制止,盯著薄募言老老實實的刷牙洗臉。
薄募言起床習慣很差,沒有人盯著就磨磨蹭蹭,一定要順著心意想什麼時候弄好就什麼時候弄好。
若不是白沉在一旁盯著,以他的度一小時都不見得洗漱好。
白沉走到衣帽間,一打開衣櫃,他和薄募言的衣服整整齊齊的分成兩邊。
他的衣服都是按尺寸定製,幾乎都只穿過一兩次,換的就把舊的處理掉,即使如此也幾乎要把自己那一半占滿了,而薄募言這邊,只掛著幾件日常衣服,還是上次祁連用行李箱裝來的。
白沉從他的衣服里挑了一件絲綢燈籠袖的歐式襯衫,目光落到他的長褲上,說實話,薄募言的眼光不錯,這些衣服隨便拿一件出來都不會出錯。
他隨意取下黑色長褲拿在手裡,從鞋架上拿了雙同色短靴放到臥室里,對著浴室里的薄募言說道,「崽兒,出來把衣服換上。」
浴室的水聲漸漸小了,薄募言看著床上放著的那件歐式襯衫,老老實實換上。
回頭一看,白沉連鞋都給他挑好了。
其實他對外形並沒有太大的要求,因為他足夠好看,氣質不錯,只要衣服不是特別丑,顏色搭配上不出錯,基本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但現在格外的注意起來,尤其還是白沉選出來的衣服,上身都覺得好看了很多。
薄募言架著腿坐在沙發上等他,大概過了十多分鐘白沉才從裡面出來。
黑色內搭,紅色的綢緞襯衫,修身的西裝褲,脖子上戴著一條銀色飾品。
脫掉西裝,白沉少了幾分老成,袖子隨意地挽在腕間,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但一舉一動都顯得格外有魅力。
「好看。」
薄募言想去抱他,但忍住了,拿過桌上的鑰匙去開車。
他坐在側面的位置,很容易看出,其實白沉是有點偏瘦的,拿著手機的手腕上微凸的青筋很明顯。
白沉的氣場太強大,凌厲的面容給人無形中的壓迫感更強,所以很多人會忽略他其實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
無論是吳老二還是巷子裡要殺他的那些人,都可以看出來,也或許不是心善,只是厭倦了殺戮。
「我們去哪?」薄募言往市區開了一段路之後才想起不知道目的地。
白沉漫不經心道,「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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