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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对，”博伊尔从嘴里蹦出了这个字。玛芝莉不理会博伊尔生气的表情，向桑迪做了一番解释。

  &1dquo;桑迪，他们去不了别的星球，”她告诉他，&1dquo;不记得我们说海克利人已经绝望了吗？他们的驱动系统已开始老化了，这是波丽告诉我们的，支撑架因为常年遭受辐射变得不再结实。她说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支撑架也许还能坚持几百年，也许1o年内就会垮掉。”

  &1dquo;所以他们进退两难。”博伊尔补充道。

  &1dquo;我明白了。”桑迪点头道，&1dquo;可怜的家伙们！好了，还有什么别的事情需要现在讨论一下？”

  &1dquo;我还是想确认一下你是否知道自己将要做的&he11ip;&he11ip;”

  &1dquo;我知道的，博伊尔。你认为登6船里只有两个海克利人吗？”

  &1dquo;通常只有两个，他们轮流有两个人出来和我们谈话，两个呆在舱内。”博伊尔迟疑起来，&1dquo;至少，我希望如此。只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1dquo;还有什么事你没有告诉我吗？”拉桑德彬彬有礼地问。

  &1dquo;我现在正要告诉你，”博伊尔尖锐地说，&1dquo;他们与星际飞船的联络已中断了大约1o个小时，因为我们采取了干扰措施。”

  &1dquo;你说干扰是怎么回事？”

  &1dquo;我们派了一艘高空软式飞艇到登6船的上空，射干扰信号。这样，他们就不能和飞船通话，飞船上的人也不能和他们通话。别这样看我，拉桑德！我们不得已这样做。我们不想让他们因为从希波吕忒或你这儿得不到回音，惹出什么麻烦来。所以，有可能的是，他们对此十分关心，都呆在舱里。不过，他们也许会把这个归于什么自然因素，比如太阳黑子的影响。”&1dquo;希望如此，”桑迪说，&1dquo;但是，都呆在舱里不会很舒服，可能的话也许他们就出来了。”他想了一会儿，又补充道，&1dquo;我想你要求的，我能做到。要是我单独进去呢，事情可能会更容易一些。”

  &1dquo;不，必须按我说的做，玛芝莉和你一起去。”

  桑迪耸耸肩。&1dquo;他们一出来，你就抓住他们？”

  &1dquo;当然。”

  &1dquo;好吧，”桑迪说，&1dquo;还剩一件事。我需要这么一个东西。”

  他指指博伊尔腰间的手枪。

  博伊尔的一条眉毛惊讶地挑了起来。&1dquo;干什么？你不是说你不会威胁海克利人吗？”

  桑迪朝他甜甜的一笑。&1dquo;但是可以杀死一个海克利人。”他说，&1dquo;现在你能给我一支铅和纸吗？我将不胜感激。请暂时不要打搅我，我要写诗。”

  喷气式飞机降落了，他们暂时还看不见登6船和它四周冒出来的那个小定居点。在闷热的机舱内，只有飞行员拥有最清晰的视野。

  越过飞行员的头顶，桑迪瞥见外面的云彩、天空、丘陵，然后又是云彩。随后，飞机沿着一条跑道向前直冲，反向推力使飞机减时，喷气式动机的嚣叫声更尖利了。减力把桑迪抛向前方，安全带被绷得直直的。

  然后颠簸停止了。

  拉桑德迅地解开带子，伸手去开舱门。博伊尔把手放在他的肩上。&1dquo;你要的这个。”他说，递上了自己佩带的手枪。拉桑德好奇地在掌心转动着这个平平的、沉重的家伙。它这么小，却如此地邪恶。&1dquo;这能杀死一个人吗？”

  &1dquo;你是指杀死一个海克利人？它能杀死一头大象，桑迪。里面有一个锥形装药。”

  &1dquo;给我示范一下怎么用。”桑迪说。博伊尔不太情愿地领着他，绕到飞机朝向开阔的跑道的另一头。桑迪只瞥见了一眼登6船，它竖立在那儿，色彩鲜艳的防护罩已安装就位。它很像一只作圣诞礼物的包裹好的螳螂。

  博伊尔没花多长时间就向桑迪解释完怎样使用枪上的保险、准星和扳机。在他的提醒下，桑迪稳住胳臂，试着开了一枪。尽管如此，枪的反冲力还是吓了他一跳。枪声并不大，只是短促的&1dquo;啪”的一声，并非他想像中的巨大的爆炸声。不过，当子弹击中目标时，又出了一声响，这次要响得多。被击中的跑道变得坑坑洼洼，都有一尺深。

  拉桑德摇摇头，转向博伊尔。&1dquo;这不行。我要是打错了地方，会把整艘登6船轰掉的。”

  &1dquo;好吧，我想我们可以给你固体子弹，换下高爆子弹。但我不知道它们能否杀死海克利人。”

  就算一个恪尽职守的海克利人也不愿在登6船里呆上许多天，甚至许多星期，哪怕他能强迫自己做到。舱里太窄迫，太空空如也，大不舒服，当然也太无聊了。地球人帮了个忙，空运来一种简易的小屋，它比海克利队员们在飞船上共用的休息室要小一点。但是，桑迪伤心地想到，现在小队的人也少得多了。他看见波顿正从登6船舱门向外张望，舱门就在他们用作梯子的一根杆子上方。桑迪朝他挥挥手，但没有说话。他走到海克利人的小屋门口，站住，朝里望去。

  谭亚和海伦挤在一台电视机前。幸运的是，电视机不是处于通讯联络状态，他们只是在观看枯燥乏味的地球联播节目，而这些电视节目经过审查，早就不再播放任何可能令海克利人不安的消息了。谭亚一扭头，惊讶地看到桑迪。&1dquo;你在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