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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她笑道,像是發現了一個神奇實驗般,等待老師的誇讚和糖果。
但程嶼年只是低低地「嗯」了聲,眼皮垂落,睫毛下不見情緒。
許思祈這才從發現,好像不太對。
她剛剛......
摸了誰?摸哪兒了?是不是還摸了好幾遍?
啊。
啊啊啊。
許思祈臉頰瞬間著火,語序顛倒地跟人解釋,「不是,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摸你的!我...」
許思祈恨恨,自己怎麼越描越黑。
她閉眼,穩定好情緒,簡潔了語句:「我體質有點兒奇怪,幾乎碰到每個人都會起靜電,所以剛剛有點激動,就...」
剩下的就不用多說了。
程嶼年點頭,「你從小就這樣?」
「不是。」許思祈笑容淺淺,「大概...小學四五年級後才這樣的。」
程嶼年「嗯」了聲,步調緩慢,視線平穩地望著前路,嗓音清淡:「去哪兒?」
許思祈還沒張口,肚子就不爭氣地咕嚕了兩聲。
她耳尖發燙,聲音悶悶的:「食堂吧。」
等會兒再去旁邊市買把傘。
透明雨珠毫無間隙地碰撞,發出玉碎般的聲響。程嶼年的傘撐得很穩,儘管傘面被風不留餘地地掀著,傘骨緊繃,仿佛許思祈的神經。
兩人的手臂總是若有若無地擦到。
雖然不是肌膚,但也發出布料摩擦的輕聲。
綠浪般舒緩適宜的景色也沒平靜下來她急促的心跳,清潮潤的空氣也沒緩解得了乾渴的唇沿。
許思祈舔了舔唇。
本想說點什麼緩解氣氛,但一向自詡妙語連珠的許思祈也拿不準該聊什麼,絞盡腦汁好一陣也沒找到合適的話題,索性安安靜靜地避過水窪。
一路到食堂。
許思祈隱入房檐,那股奇妙的窒悶感還沒消解,腹部也沉沉的。她看著程嶼年收了傘,雨珠連線,順著傘面垂直滑落。
「謝謝師兄。」許思祈道,唇色被凍得有點白。
「沒事。」程嶼年掀了食堂的門帘一角,但沒往前走,許思祈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在等自己。
她微微彎腰,立刻跟上去。
許思祈都沒想好,自己這是要跟程師兄一起吃飯?也太尷尬了。但剛走到食堂就分別,這好像把他當工具人一樣,更奇怪了。
還好,沒能得許思祈抓耳撓腮地作出決定,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有個女生排在自選餐的長龍隊伍中,興致勃勃地觀察自己掌心的紋路。
許思祈喊了聲:「蘇玥——」
但蘇玥看手看的太認真了,沒聽見。旁邊的程嶼年轉了過頭,望向許思祈的視線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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