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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倆互相傾心,自是不同,照你這麼說,天下的夫妻都沒有一個心思純淨的了。」葉青雲笑他道。
兩人正濃情蜜意,外面門被敲了敲,蕭鴻特許此事有了進展隨時向他匯報。
葉青雲連忙從他腿上下來。
「何事?」
戌時過半,樓上已無客人,外面的人低聲道:「殿下,人回了十里巷,有一女子接扶,另,那個阿燦出現在北下街四時賭坊,似是欠了賭坊不少錢。」
這就找到了?好快的度!葉青雲思忖著,既是愛賭,又欠了錢,那就好辦了。
第65章沒到萬字
◎「生母不詳?」蕭鴻冷笑了一聲,「這說的是本王吧?」◎
時燦又輸完了最後一個子兒,神色悻悻地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天色黑沉,外面寒氣逼人,昏暗的四時賭坊中走出來幾個人,手裡拿著傢伙。
他忽覺背後發毛,轉過頭一看,就要拔腿開溜,其中一人幾步上前,照著他的腿彎就是一棍子。
「想跑?兩條腿恐怕不夠!」
時燦一個踉蹌撲倒在地,立馬趴地上求饒道:「幾位爺!幾位爺!小的今日手氣不佳,又連本兒折了進去,再寬限幾日,懇請幾位爺且留著我這腿,明日我去找個廟拜拜,定能連本帶利撈回來,還上崔老闆的錢!」
「算了吧!這話你都說幾次了,有什麼用?別妄想著再拖下去!現在就跟我們去見崔老闆!」
「別別別!真的,我真的還有錢!之前的東家有把柄在我手上,已經給了我幾次,他手裡有幾千兩呢!」時燦渾身哆嗦,哭求道。
他見過從崔老闆那裡回來的人,沒有一個是完好無缺的,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甚至還有人被割去了舌頭。
「你說的是那個姓盧的吧?」一個黑臉壯漢蹲到他跟前,「我勸你還是別指望了,聽說他的前夫郎回家繼承了家業,那姓盧的又想舊情復燃,巴巴的往前湊呢!」
「怎麼可能?和離可是他提出的,把人名聲糟踐成那樣——」
時燦不信他的話。
「欸!這你就別管了,反正人家能說會道,有的是辦法求和,至於你,還是乖乖隨我們走罷!」
「崔老闆最近心情好,不斷人手腳了,只需鉗下你那第三條腿便可,反正也礙不著走路不是?別忘了,你欠的可是三百兩!就是入宮淨身,也不過補貼十兩二十兩,算下來你還是賺了呢!」
可真划算吶!
時燦欲哭無淚,雖說他不好男女之事,也不想平白丟了鳥,哪怕最後不會因感染死掉,但那樣就再也無法站著撒尿了。
他哭喪著臉,求饒道:「真的是最後一次,我一定能要到錢!他既然想和好,就更怕我會向夫人抖落出來。你們相信我,這次我一定能還清!」
那壯漢拍拍他的臉,「誰會跟錢過不去呢?就是剁了你,崔老闆也賺不到什麼,出個氣而已。行!我去幫你求求情,再寬限一下,三天!最多三天!還有十多天就過年了,一年債一年清,到時候要是還還不上,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了!」
「哎哎!多謝壯士!小的記著了,多謝!」
一行人嗤聲大搖大擺離開,凶神惡煞一般,時燦拖著酸疼的雙腿爬了起來,心中又悔又恨。
那姓盧的居然還想要去和好?合著他白做戲一場,那事兒本來就是他出力最多,那幾千兩合該兩人平分才是,可他每次都像打發叫花子一般,給個幾十一百兩。
自己還替他打了好幾年的掩護,每次去嫖去外室那裡,都是他幫著圓謊,甚至他第一次去賭坊,也是那姓盧的帶著的,現在倒好,他自己都要被剁手剁腳去勢了,那人還在吃香喝辣美嬌娘在懷!
真他娘的不公!
他本來好好的做著長工,雖說辛苦,但也安穩,都是他!把自己帶上了這條不歸路。
姓盧的!你等著,這次不把你放點血出來我誓不為人!
盧尚榮最近總是力不從心,也不去花街柳巷了,加上聽說柳昭那事,心情鬱悶,每天都要在外面喝頓酒才回去。
這天晚上他又喝得醉醺醺的,往家裡晃去。
臘月將至下旬,月遠星稀,除了主道上有明燭,巷子裡一片黑漆漆,他摸牆走著道,嘴裡咕噥咒罵著什麼。
正走著,突然觸到一片軟軟的東西,這不是牆,他又往上摸了摸,試出來了,是一個人的胳膊。
他往後退了一步,大著舌頭斥罵道:「哪、哪來的宵小在此擋路?還不讓你爺爺過去!」
那人發出一聲陰冷的笑來:「爺爺!好久不見了,你老人家過得可還好?」
盧尚榮一驚,醉意被嚇走了兩分,「時燦?你、你怎麼又找來了!」
「不找來還不知道,東家竟有那麼多閒錢拿去喝酒呢!」
「我的錢是我賺的,你管我拿來做什麼!再說,我不是給過你那麼多了麼?怎麼還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盧尚榮一臉嫌惡。
「呵!你賺的?這麼些年,你出的力甚至還不如我跟夫人的多,有點力氣都使到妓子身上了,結果錢你全拿了,你也好意思提這茬!」時燦忿忿不平。
「我是東家你是長工,咱倆乾的活能一樣麼?簽了賣身契,那你就是天生的奴僕,一年到頭只能賺那十兩的工錢,我這段日子給你的不下三四百兩,你就是干到死也攢不了那麼多,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盧尚榮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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