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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二律战凯文（第2页）

“知道圣痕计划吗？”瓦尔特先向木空问出这一句。

“略懂。”木空回答，同时心道了一句果然。

圣痕计划，通过强行激活克莱普斯前文明在现代克莱普斯人类留下的圣痕基因，以绝大多数克莱普斯人无法适应崩坏能转化为崩坏生物为代价，使剩下的克莱普斯人类全员觉醒圣痕获得高的崩坏能耐受性，以此掌控崩坏的力量。简而言之，这是一个让克莱普斯人类文明点出飞升天赋“凡入圣”的计划，就跟星际争霸世界的星灵一样。

（凡入圣，游戏《群星》里面的一种飞升天赋，效果是让文明全体获得灵能天赋。）

“那个所谓的圣痕计划在我看来简直如同无稽之谈。”瓦尔特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们无法知道这个世界的崩坏能总量到底是多少……”瓦尔特语气严肃，且忧心忡忡。“那圣痕计划说白了就是把全人类给变成带有崩坏能抗性的新人类，以此将全世界崩坏能平分，让世界没有足够的崩坏能凝聚终焉律者。”

“但是我听说这个这个计划的死亡率特别高吧？百不存一的那种。”木空立刻就自己所知道的情报接过瓦尔特的话茬。

“没错，但是不仅仅是百不存一。”瓦尔特闭着眼似乎在酝酿着接下来的话：“是百万不存一……”

“这么多？”木空也被这巨大的比例给吓到了。百万不存一，假设克莱普斯人类文明人口有6o亿，那么圣痕计划实施之后幸存下来的就只有6ooo人不到，连个小县城的人口都不够，文明等级将会大幅倒退！

“没错，就是这么巨大，人类诞生崩坏能抗性的几率就是这么低……”瓦尔特低头开始继续着武器的构筑，不过嘴里面的话没有停下：“即使是用前文明的高科技进行催化，将刻入现世代人类基因深处的圣痕给引出，在这过程中更多的人也会化为崩坏生物。即使成功，剩下的人也会是站在数十亿人类的尸体上活下来的人类文明送葬人。”

“你为什么这么了解？”木空见瓦尔特说得如此详细，不由得问道。

“我看过以往崩坏生时幸存者的统计记录，每次崩坏生，那个地区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人都会死去或者是化为死侍，少数活下来的人里面绝大多数都获得了不俗的崩坏能抗性……”瓦尔特一边将构筑好的武器放到一边，开始下一次武器构筑，一边继续说道。“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在催化条件下，获得崩坏能抗性的人仅仅只有寥寥几人而已，要知道无论是哪次崩坏生，在那场崩坏里的所有人都是拥有着觉醒崩坏能抗性的几率啊。”

“几十上百万人规模的崩坏现象就活下来了几人？这么点的几率还要去执行？这不是救赎，这是屠杀……是打着无比光辉名义的屠杀……”瓦尔特瞥了一下嘴角，对这个计划表示了十足的不屑。

“你刚刚似乎还说了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崩坏能有多少……”木空问道。

“没错，不知道有多少……”接着瓦尔特看向木空的方向轻轻问道：“你拥有空间操作的能力，自然知道虚数空间的崩坏能吧。”

“自然知道，我还需要虚数空间给我补充崩坏能呢。”木空回答。

“你觉得虚数空间有多少崩坏能？不说多了，你觉得仅仅这个世界所对应的虚数空间到底有多少崩坏能？”瓦尔特看向木空，眼神复杂的问道。

“虚数空间的崩坏能总量……”听到瓦尔特的这一问题，木空思考起这个看似简单实则难以回答问题的答案，然后作出如下回答：

“不知道，在我来看，虚数空间的崩坏能几乎无穷无尽。”

“对呀，不知道……上世代的十三律者，现世代的律者们都从虚数空间里面抽调了极其大量的崩坏能，可是虚数空间里的崩坏能没有丝毫衰弱的迹象，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这些崩坏能在虚数空间里仅仅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想仅仅凭借几万个人就分掉那几乎无穷无尽的崩坏能？除非剩下的每个人都是律者！而且就算这样说不定也不够！”

“你之前没有给凯文说这些吗？”木空看着分析得头头是道的瓦尔特，有点不相信这么详细的且论据充分的理由，凯文那么理智的人居然不相信。

“他相信，他明白，他知道后果，他知晓利弊，可是他不认同……”瓦尔特眼神复杂的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木空被瓦尔特的话绕得有点晕。

“就是说他什么都知道，无论是后果还是代价，他已经全部知晓，可是他还是要继续实施圣痕计划。”瓦尔特说道。

“哈？为什么?”木空十分不解。

“因为‘人类无论付出何种代价，终究会战胜崩坏’，这一家伙已经完全钻牛角尖了。他在赌，一场关系人类命运的豪赌。赌剩下的人类可以彻底平分掉崩坏能，赌这样干后几乎无敌的终焉律者不会降临，赌赢了人类的勇气将照耀着群星之间，赌输了……人类就只能一个又一个世代的活在崩坏的阴影之下，在黑暗的未来寻求救赎自己的道路。”

“这……难以理解……”木空十分不解。

“没错，难以理解，但是却是成功几率最大的计划。”瓦尔特说道。“前文明的恒沙计划知道吗？”

“略有了解，就是利用第二神之键，千界一乘观测其他世界借此寻找崩坏的解决之法。”木空回答。

“你怎么这都知道？”瓦尔特说出这个词就仅仅是想勾出下一句话的开头，没想到木空还真知道——连瓦尔特自己都是在和凯文的辩论中，被凯文所告知，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连这么隐秘的情报都知道？

“哈哈，略懂，略懂。”木空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同时心道世界干涉投影现象还真是个好东西，可以获得很多有用的情报。

当然，他也知道这种现象没谱，是不能过度依赖的。

“唉……”瓦尔特叹了一口气，接着望向了量子之海里面湛蓝的空间：“难以计数的平行世界都遭遇了崩坏，但是每个世界都没有抗过去，要不是被律者摧毁，要不在开始进化时就被扼杀，甚至在面临终焉律者时被终焉律者随手击碎了整个世界，总之没有观测到成功坚持过崩坏的世界。”

“那这个和凯文的圣痕计划有什么关系？”木空问。

“圣痕计划其实可以重新换一个名字，叫做崩坏同化计划也行！”瓦尔特冷冷开口。“既然已经得到战胜崩坏的几率无限趋近于零，不如让人类文明与崩坏彻底同化，自己成为崩坏。”

“什么意思？”木空没听明白。

“如果剩下的每个人类都拥有极其强大的崩坏能抗性，以此从无限崩坏能的虚数空间提取能量，那么每个人都会是律者一样的存在。每个人都是律者，那么每个人都是崩坏，毁灭人类文明就会变成一个伪命题，因为崩坏无法毁灭崩坏。而这就是圣痕计划最为深处的东西！”

“这……果然是一场令人难以想象的豪赌啊。”木空低下头，感叹着这个计划的厉害，然而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想到了这个计划还有很多可能存在的隐患。“但是……崩坏真的会认可这样的人类文明为‘崩坏’吗？就算计划成功，人类成功了完成圣痕计划，但是崩坏依旧无法认可怎么办？以其他形式攻击人类文明怎么办？还有那样的人类文明真的可以叫人类文明吗，日后万一要是演变成像天上之人文明那样攻击其他文明收割崩坏能，彻底沦为崩坏的走狗怎么办？”

“刚刚我们也说了，赌嘛。”瓦尔特轻轻一笑，无奈的说道。“所以我们一会儿才要和凯文打上一场，打赢了之后才有继续谈判的资格。”

回到现在。

“说吧，你想要谈什么?如果还想让我放弃圣痕计划那么也没有什么可谈的了。”凯文冷淡的声音再次传进木空的耳中——嗯，还真有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味道。

木空将天火圣裁的剑刃从凯文的脖颈处移开，将视角认真的落在凯文的身上，开始对凯文的侧写和观察。

凯文·卡斯兰娜的长相也同样如同《崩坏3》所描绘的那样英俊。一头银白色的短，面色白净，面部线条比瓦尔特较为柔和一些，身穿一身黑白相间的风衣，身材高大，双目炯炯有神，流露出一种“谁都不能阻止我完成目标”的气质。

又是一个浑身充斥着领袖气质的男人，中立的那种，既不算正派也不算邪派。

侧写到此为止，木空思考片刻，然后对凯文问道：

“你有没有兴趣和外星人一起合作对抗崩坏？”

（本章摘抄了原《带着崩坏系统去星际争霸》166章“和凯文的战斗。”~169章“灰蛇和胡狼”部分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