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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盛阳?”宋静原握着电话的手紧了下,&1dquo;枝枝去那里干什么?”
盛阳是崎源的邻市,两个城市之间的距离虽然不算远,但最快也要近两个小时的车程才能到。
她记得沈枝意之前就是从盛阳那边转过来的。
&1dquo;电话里说不清楚。”沈睿看样子是真的着急了,也顾不上和她解释太多,&1dquo;静原,你先试着联系一下她,要是有消息的话,立刻告诉我好吗?”
&1dquo;好。”宋静原脚步快了些,&1dquo;沈睿你别急。”
挂断电话她立刻给沈枝意拨了过去,听筒中的机械声音冰冷又沉重,宋静原咬着下唇,睫毛轻颤,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即将自动挂断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通,宋静原急切道:&1dquo;枝枝,你在哪呢?”
对面沉默良久,宋静原以为是真出了什么事,急得不行,又追问她:&1dquo;枝枝你还好吗?”
听筒里传来些吸鼻子的抽泣声,沈枝意的声音带了些哭腔:&1dquo;静原,我、我没事&he11ip;&he11ip;”
宋静原连忙安慰她的情绪:&1dquo;枝枝你先别哭,你在哪呢?”
沈枝意断断续续地报了个地方,是市中心的一家小酒馆,宋静原让她在那乖乖等着自己,快步从观光路上下来拦了一辆车,嘱咐司机把自己尽快送到。
酒馆里面的人并不多,宋静原拉开门进去,看见沈枝意坐在靠墙的位置上,面前开了几瓶冰啤,旁边还有一个揉皱的纸团,眼睛哭得通红一片,鼻子下巴也都是红的,脸上挂着泪痕,看着就让人心疼。
宋静原先是给沈睿他们报了个平安,然后在她身旁坐下,语气很轻:&1dquo;怎么了枝枝?出了什么事?”
沈枝意皱着一张脸,看起来委委屈屈的,抬头见来的人是她,所有的情绪再也忍不住,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滑,伸出手抱她:&1dquo;静、静原,我好难过。”
宋静原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又向服务生要了些纸巾,耐心地帮她擦去眼泪:&1dquo;可以和我说说生了什么吗?”
&1dquo;你说——”沈枝意抽噎着,&1dquo;我是不是很差劲?”
&1dquo;没有呀,为什么这么说?”
&1dquo;那为什么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呢?”
听到这句话,宋静原脑袋里&1dquo;轰”的一声。
是啊,为什么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呢。
这个问题她也问过很多次。
&1dquo;和我说说到底生什么了?”
在沈枝意呜咽声里,宋静原终于了解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枝意是家中的独女,从小便被全家人娇生惯养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逐渐养出了一些不太好的习惯,性子也娇蛮起来。
为了改掉她身上这些坏习惯,在她十三岁那年,沈父做了个惊人的决定——给沈枝意报名了一档体验生活节目,要去乡下生活两个月。
沈枝意当时还以为是去外面度假,觉得鲜极了,没多想便兴高采烈地答应了下来,但是当她从节目组的大巴车上下来,面对眼前的穷山恶水,并且所有零食和玩具都被没收的时候,她彻底傻眼了,哭着吵着说要回家,根本没人理她,她一气之下跑了出去,却在地形复杂的深山里迷了路,脚踝上也被树枝划出了个伤口。
就在这个时候,她遇见了江宇铎。
江宇铎比她大一岁,但是眉眼间有着出同龄人的成熟和稳重,听见沈枝意的呼救声,他匆匆赶来,把她带回村子里面,并且帮她包扎了伤口。
村里面的孩子都有些排外,不喜欢他们这些在大城市里娇生惯养的孩子,也没人愿意和沈枝意玩,所以那两个月的时间里,陪在她身边的只有江宇铎。
江宇铎不太喜欢说话,但做事非常细心,他带着沈枝意到山上散步,带她到小河里划船,带她到田野里放风筝,金色的麦浪几乎要把她淹没,怕她走丢,江宇铎便紧紧地攥着她的手。
那两个月是她最快乐的时光。
分别前一天,沈枝意哭着找到江宇铎,天真地想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回到大城市,但江宇铎只是温柔地帮她擦着眼泪,安慰她说未来一定会见面的。
沈枝意抽抽鼻子:&1dquo;那你会忘记我吗?”
江宇铎:&1dquo;当然不会。”
临走那天,沈枝意坐在大巴车上恋恋不舍地向外看,就在车子即将开走的时候,江宇铎匆匆赶来,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小小的护身符,告诉她这是从庙里求来的,带在身上能保她平安。
眼看沈枝意又要哭,江宇铎揉了揉她的头:&1dquo;照顾好自己呀。”
刚回盛阳的那段时间,沈枝意经常给他打电话,把自己遇见的事情讲给他听,江宇铎耐心地听着,然后鼓励她好好学习,遇到节日也会给她送上祝福。
沈枝意以为两个人很快就会重逢。
但是初二下学期,江宇铎却突然消失了,电话号码变成空号,音讯全无。
再往后的几年时光里,沈枝意变得越来越漂亮,学习成绩还算可以,在年级里的追求者也逐渐多了起来。
但她谁都没有答应,因为她知道,那个少年已经住在她心里面了。
直到高一下半年,那是一节体育课,沈枝意和同学挽着手从操场回来,却在教学楼里遇见了一个转学生,沈枝意愣在原地,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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