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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绪稍稍后退一步,给虞文知留出空间,本来他有很多委屈,疑惑,不满,嫉妒,他做好准备要狠下心问个清楚,可这一下,让他所有气势都使不出来了。
“让邹凯推荐不合适,容易影响sno的心态,六月夏季......嘶!”虞文知话没说完,就又被在原位置咬了一口,疼的他尾音吞下去,变成吸凉气。
“你再提sno。”盛绪沉着脸,用指腹揉了一下咬过的地方,然后把针织衫的领口又往下扯,不让它弹回去。
虞文知嗔笑,借着那点空间拧过身来,随即,用被玻璃浸得微凉的手指挑起盛绪的下巴。
“好能吃醋。”
牙齿咬过的位置已经隐隐起了血点,虞文知也不想着要把衣服扯起来。
他身上带着盛绪留下的痕迹,美的活色生香,细腻的肩膀像从没受过磋磨一样,哪怕落滴水珠,也要原封不动地滑下来,挂不住半点水痕。
他一边强势地挑着盛绪的下巴,一边任凭脆弱与诱惑袒露在盛绪面前。
盛绪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指,眼神愈深沉,用掌心的温度将他手指的凉散去。
“不止这点。”
他像是警告,又像是提醒,虽然方才被激起的情绪散了,但他还有更多的,压在心里,酝酿三个多月了。
夕阳又坠了一截,虞文知动了动被盛绪攥住的手指,指尖在掌心勾着,快颤了两下,又停住:“不是说让你记账了吗?不急,我慢慢还。”
“那你记住了,还有,刚才我们不清白了,别想不承......”
最后那个字还没说出来,虞文知便突然倾身,将下巴抵在了盛绪的手背上,他眼睫微眨,声音里颤着隐隐的笑意。
“想你了。”
勾人的调子扬在耳边,激的盛绪胸腔突然一空,紧接着,心潮澎湃的荡起,那些时常徜徉在梦中的场景,就这样被拽入现实。
没有人知道,凶神恶煞样杀进Tea的暴躁少年,此刻正在夕阳的余韵中,屈服于等待许久的拥抱。
“我靠!炸药包回来了?进队长屋了?”are手里的冰红茶险些滋出来。
“sno你赶紧躲吧,今天是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了。”茂义沉痛道。
sno的心突突地跳,毕竟是他在背后揣测盛绪,还被盛绪给听到了。
“怎么办啊,队长把他带回宿舍了,他不能打队长吧?”
are:“那不会。”
茂义:“不可能。”
泽川:“他不敢。”
sno:“......”
但盛绪这一出现,大家谁都不工作了,are频频看表,看分针足足爬了十分钟,他终于按捺不住,拽过茂义的袖子问:“你说炸药包在队长房间干嘛呢?”
茂义斜望天花板,不太确信:“叙旧?”
are:“咱们去看看吧,本来他回来了,咱们也应该打个招呼。”
are的语气紧跟着落寞起来。
当着sno的面他不好表露,但是盛绪的离开始终是大家心里的遗憾,以前嘴巴都硬,不提信赖和佩服,现在却已经没机会了。
“走!”茂义早就等不及了。
“唉......”泽川拗不过他们,只得跟了上去。
俱乐部房间的隔音并不算特别好,走廊里轰隆隆交错的脚步声透过门板的缝隙,递到两个人耳中。
虞文知稍抬起眼睛,朝那扇严丝合缝的房门看了一眼,却并没把手从盛绪背上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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