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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绪轻嗤一声。
一群唱黑脸的,一个唱红脸的,无非是厌恶他的出现打破了平衡。
盛绪跟着徐锐出了训练室,徐锐离开前,轻轻拍了拍虞文知的肩膀。
虞文知低“嗯”了一声,两人默契十足,徐锐带着盛绪走,虞文知留下。
虞文知并没说什么,目光在一队四人脸上逡巡,黑亮的眸子中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压,压的几个人低下头,不敢直视。
只有几秒钟,虞文知便开口,依旧温和含着笑意:“尊重是靠实力赢来的,我们是,他也得是。”
一句话,肯定了在座所有人包括ever的实力,点透盛绪还并未证明实力,不一定会取代ever,同时又提醒他们想想自己刚来战队时的孤单和艰难,将心比心。
不管怎么说,紧张窒息的气氛彻底散了。
泽川低咳一声:“刚才确实有点过了。”
他也不多说,其他人都心知肚明哪里过了。
are挠挠脖子,不自在道:“队长,咱们下午几点训练赛来着?”
他也是没话找话,训练赛的时间他记得比谁都清楚。
虞文知也不戳穿他:“两点。”
are:“啊......那队长咱一起吃饭去?”
食堂阿姨应该早就准备好午饭了。
虞文知:“你们先去,我回趟宿舍。”
只有ever扭开头,拧开瓶矿泉水,不渴,但硬往喉咙里灌,平和下来的气氛让他像满汉全席里的一盘凉菜一样格格不入。
盛绪周身家当就一个四十多斤的包,他将背包扔在床边,拧身坐在床上。
床上就一个垫子,床单还没铺,他外裤也没脱,两条长腿大咧咧敞开,手撑在垫子上,打量这间宿舍。
空间不小,但两张床还是正对着,彼此能看见,一点隐私都没有,对面床铺铺的整齐,床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杂物,床下是两平米的泡沫垫,可以光脚踩,一边还摆了个可以窝进去的懒人沙。
床头柜却没有床上那么简约,一本没读完的书倒扣放在桌面上,书旁边是一罐果脯,一罐巧克力球,一铁盒水果硬糖,一袋子凤梨酥。
每种零食都拆开过,几乎都吃了一半,空气中似乎都飘着若有若无的糖丝。
盛绪皱眉。
不知是虞文知明着给他道歉,实则维护那帮人让他不悦,还是猝不及防的心跳让他抗拒,总之他现在看这些甜丝丝的东西都心生厌烦。
盛绪起身直奔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往脸上拍了几捧水,也没擦,清水顺着下巴往下淌。
凉水一冰,他冷静了。
什么心跳,他就是被那句道歉惊到了,仅此而已。
虞文知的怀柔政策也就唬唬别人,他可不吃这一套。
洗完脸,盛绪转了下脖子上挂的骷髅骨链,扣上帽子,揣好手机,打算出去买个快餐吃。
他暂时没有跟茶队队员一起吃饭的意思。
谁料明明避着大路走,却偏在小楼梯撞上了上楼的虞文知。
盛绪脸上水痕刚干,额前头却还是潮的,阳光自他后背的平台窗户照进来,打在他身上,将一道颀长的阴影从楼梯泼了下去,正落在虞文知脚下。
虞文知逆光仰头,瞳仁都被照成了澄澈的琥珀色。
他微笑,迈步踩着楼梯向上走,步伐猫一样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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