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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音坐在副驾驶上，欲言又止。

  “你……”

  “嗯？”

  “你要是缺钱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一点。我之前比赛得过一些奖金，我给了妈妈一些，留了一部分。你如果有急用，可以先拿去用。”

  慈音声音很轻，带着她惯有的清软。

  周妄听见，先是一愣，隔了片刻又笑了笑。

  车子停在了慈音家小区外，周妄踩了刹车后，直接抬头揉了揉慈音的头顶。

  小姑娘今天头是散开的，他的手胡乱在上面一揉，顶原本很规矩的丝全部变的成了乱糟糟的模样。

  慈音下意识的皱起眉毛，往旁边躲了躲。

  “你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揉你。”周妄的手还是没停，脸上挂了层懒笑，“好学生，你怎么这么好啊？都不问问我要干嘛？就把钱借给我？”

  慈音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默了默，还是把想说的话说完了。

  “没什么问的呀，你这种不缺钱的人，忽然攒钱了，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吧。”

  周妄懒懒的勾着唇，眼底泛起笑。

  “嗯，是很重要的事。”

  他的手机在这时忽然响起来，他看了一眼号码，片刻按了挂断。

  “走吧，我送你上楼。”

  慈音没推辞，这个时间她自己走其实也有点害怕。

  后来两个人进了小区后，周妄的手机有响了起来。

  他这回没挂，而是给慈音比了个手势，让她在前面先走。

  慈音隐约听见了听筒那头的声音。

  打电话的好像是个中年男人，语气很凶。

  可周妄却罕见的没火，还挺好脾气的笑了笑。

  “行了行了，我这边结束了，马上就过去。大不了早上我晚走一个小时，把时间补上。”

  后来周妄把慈音送到家门口后，就摆摆手先走了。

  慈音开门进屋后，第一时间跑到自己房间的窗边。

  这会儿朝楼下望过去，正好能看见周妄离开的身影。

  他脚步匆匆，看起来确实很着急的模样。

  慈音抿着唇看了半晌，直到他背影彻底消失后，她才关上了窗。

  -

  元旦假期过后，附中的同学们照常开学。

  虽然日历上已经翻了一年，可对于高三的学生而言，年和旧年的变化其中不大。

  慈音今天起得有些迟，到学校的时候比平时晚了很多。

  她拿着学生证从小门往里面走，校内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她鞋踩上去的时候，一直有“咯吱”声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