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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雪音笑笑：&1dquo;总归君上会派人来接，臣妾略走两步无妨。”

  许是两人真有些熟悉了，她讲话也不似最初那般拘谨。

  &1dquo;看起来你有很多话要跟我说。”

  &1dquo;的确如此。”

  顾星朗停下脚步，饶有兴味看她一眼，&1dquo;有备而来。”

  &1dquo;君上觉得我哪天不是吗?”

  他微笑：&1dquo;确实。但今夜目的感尤其强，你站在书房门口我就感觉到了。”

  他至圆桌边坐下，她也坐到他对面，场面自然得像生过千百遍。

  &1dquo;所以君上知道我要说什么。”

  &1dquo;还没有。”

  阮雪音怔愣，有些不确定道：&1dquo;君上的意思是——”

  &1dquo;就是你理解那个意思。”

  阮雪音瞪大眼睛看着他。

  &1dquo;很奇怪吗?宇文家毕竟称霸青川两百年，寂照的关卡岂是那么容易打开的。”

  他想了想，有些不解：

  &1dquo;你难道没料到是这个答案?惢姬大人总该心里有数。”

  料是料到了。只是不料你答得这么爽快。

  &1dquo;到第几道门了?”

  顾星朗思忖片刻，真的只是片刻，短到阮雪音没有察觉：

  &1dquo;第四道。”

  她再次目光炯炯看着他。

  &1dquo;你看着我做什么?宇文家也是一朝设一道，我们一朝解一道，节奏很合理。”

  是还算合理。但也很不合理。

  &1dquo;也就是说，你还没解过，或者没解开?”

  &1dquo;嗯。”

  阮雪音第三次定定然看着他。

  才坐下不到半柱香时间，顾星朗被她盯得毛，咳嗽一声道：

  &1dquo;自我即位以来的时局，你也闯关。”

  &1dquo;我下山时，老师说凭你的本事，如果自即位起便开始破题，很可能已经走到了第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