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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庭颔:“离仲秋节只剩3天,想来江闻璟也快到盛京了,圣上可有想好,是继续让他领兵,还是……江康安?”
皇帝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外面传来内侍通报的声音:“圣上,锦衣卫千户大人求见!”
……
出了皇宫,刑茂之腰也不驼了,走进刑部更是挺直了腰板。
小吏引路,一路上,刑茂之几次盯着江稚鱼,欲言又止。
等他再一次看过来时,江稚鱼终于忍无可忍:“刑大人,有什么话你便直说吧。”
刑茂之羞涩一笑:“江侍书,既是同僚,我便直说了。”
【嘶,这话开头,我知道了!】
江稚鱼看着前面小吏的背影,用手挡着嘴,凑到刑茂之耳边:“刑大人莫非是想治肾虚?”
刑茂之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惊跳起来,前面带路的小吏疑惑扭过头,又被他冷眼瞪回去。
小吏转过头,刑茂之看着江稚鱼讨好地笑:“江侍书有所不知,这年老了,难免力不从心,但偏偏夫人还想在要个女儿,我本不该和你说这些,不过这、这也是没办法了……”
江稚鱼脸上挂着暧昧的笑意。
【这小老头,分明是自己纵欲过度,还不好意思说。】
“刑尚书放心,你这个不用针灸,去药铺里拿方子抓药,喝上两天便好了。”
刑茂之双眼一亮,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刑茂之:“有劳江侍书了。”
江稚鱼:“哪里哪里。”
两人一路恭维着,等到地方小吏一转回头,两人顿时收敛了笑意。
“二位大人,请进。”
诏狱阴冷,地面比外面的土地低矮得多,非常潮湿。
空气浑浊,混合着各种难以言说的味道,耳边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和哀嚎,铁链相互碰撞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他们路过牢房时,里面的犯人便死死盯着他们。
“江侍书好胆量。”
刑茂之忍不住夸赞道。
若是其他闺阁女子进了诏狱,只怕早就被吓得魂不守舍,瘫软在地了。
然而这江稚鱼却仿佛司空见惯一般,脸色平静毫无半分波澜。
光是这份心性,便足以让刑茂之在心里对其频频点头。
他也放开了给她介绍着:“这诏狱啊,关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还有一些身份高贵,大理寺不敢收的。”
走到中间,他停了下来,旁侧有一个人形台子,上面缠着锁链,像是固定用的,周围的刑具血迹斑斑,已经凝固在表面,台子旁边,几根白骨在火光照耀下,仿佛散着森然的冷光。
“江侍书对刑罚不了解,待会提审马尔扎哈时,便在一旁看着便好。”
刑茂之笑道,招手,两个小吏跑过来:“将马尔扎哈带过来,你们两个,去给江侍书沏壶茶。”
小吏应声而去,刑茂之和江稚鱼坐下,他眼里有着试探:“江侍书这胆量,真不像是一个闺阁女子该有的。”
江稚鱼知道他心里怀疑,她坦然一笑:“闺阁女子该有什么呢?见到这些死物件便抖?那刑大人对闺阁女子的定义未免太过刻板了些,便是男子,亦有胆小之人,何必以偏概全,不是吗?”
刑茂之哈哈大笑:“说的是,说的是。”
两人交谈间,小吏压着马尔扎哈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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