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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应该说可能性极大。

  没有实据，不过是黄口小儿的一句话，谢丕随口吟出的两句古人诗，就想在朝中掀起波浪，实是异想天开。

  更何况，一甲是天子钦点，难不成还要上疏弹劾天子舞弊？

  脑袋被门夹扁也干不出来。

  看来，璟儿还是历练少了些。

  闫桓不禁有些失望。

  &1dquo;父亲，儿之意非是如此。”闫璟道，&1dquo;春闱虽过，并不是不能做文章。”

  &1dquo;恩？”

  &1dquo;此事无需上报朝廷，只需放出风声，自有人助流言散播。”

  今科不中者早有满腹怨气，寻机必要泄。再者，谢老德高望重，却也不是两袖清风，天下皆友。

  &1dquo;不妥。”

  闫桓摇头，仍是不允。

  &1dquo;你也在今科，必会受到影响。”

  &1dquo;父亲，此番殿试，儿的名次定然不高。”

  &1dquo;什么？”

  &1dquo;父亲莫要不信，儿春闱得中第五，殿试必在二甲十名之外。如流言传开，于儿或许还是好事。”

  闫璟表情平静，语气也未见起伏。

  &1dquo;父亲，若想救涿鹿闫家，必要照儿说的做。水不混，如何能引开朝中目光？”

  闫桓陷入了沉默。

  &1dquo;只要将消息放出，自会有人嗅到腥味，闻风而上。舞弊只是引子，老的位置才是金髓。您且看着，必有朝官咬饵。”

  见闫桓不似先时反对，闫璟更加把力，道：&1dquo;风一起，父亲大可丢开手，或趁乱上一封请罪的奏折。对比朝中争权，区区乡野小民行贿又算得了什么？”

  闫璟也知道，无凭无据根本扳不动谢丕，遑论谢迁。

  消息放出，估计连个浪花都激不起来。

  但朝中如胡贡士一般的搅屎棍并不少，多以弹劾上官为荣。能抓住老的把柄，纵然是捕风捉影也不会放过。

  哪怕就此丢官，也有&1dquo;清名”在身。

  一则流言不足采信，自会网罗更多，有真有假，容不得天子不重视。

  当年的户部给事中同样没有实据，&1dquo;据闻”而已，同样拉了礼部右侍郎下马，顺便毁了一府&1dquo;解元”。

  若是能拉谢迁下马，老的位置必要另择他人。

  权位之前，无人可免。

  马文升，韩文，杨廷和，杨一清，便是将要致仕的张元祯，恐怕都会争上一争。到时，谁还会注意涿鹿县之事？

  朝廷追究，大可推出两个家人代罪，再交罚银，闫家必不会伤筋动骨。父亲能少沾干系，又可保住本家，可谓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