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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第2页）

“莉莉斯她…圣痕魔女想做的就是穿过沙月风谷的那道屏障，这么大费周章的目的呢？”

…

空灵的女声再度出现，“记忆还是受损了吗？让我再为你回忆一番吧。”

…

———在这片大6上魔力便是一切生命的框架，也因此衍生出了不少奇异的种族。

例如自称高等的人类，和与之相似的兽人，这是因为纯洁魔力的可塑造性，那些惊人的究极魔法也同样。

亦如生者与死灵的区别，浑浊的魔力则作为完整框架下细致的雕琢，两者结合便在空无一物浮沉万世的世界中诞生了魔物。

而你，本是息月森林中一朵漂浮的野兽魂灵，在那灵魂栖息的树丛里，历经晓月日光的百世滋养最终化作魔物。

只可惜遭遇了几年前那场旷世持久人族与魔物的大战，息月地域被魔法轰炸的到处都是窟窿。

战火即刻蔓延到了息月森林边缘，世代在那生存的魂灵们将魔力聚集，一齐架构成了那道分隔两地的屏障。

满目疮痍的世界外是纯洁魔力分散的区域，而苍翠晴朗的森林那边却满是浑浊的魔力。

贪婪的人类自古就懂得通过献祭的方式祈求本不属于这世界的力量，也就是所谓的［赐福］。

以某种浑浊的方式换取纯洁的力量，这需要承担灵魂被一点点腐蚀的痛苦。

换来的就是调动世间至纯魔力的能力，有了这条特权，想要动连续大规模的魔法易如反掌，这就是圣痕们强大的原因。

洛希冷笑一声，“这么说，还要给人类的无畏精神颁奖喽…”

“很多年不再有过祝福降世，这让他们没有了获取能力的目标，对于掌控魔法和永生，人类总是求之若渴。”

“所以，他们愚蠢到认为神会在世界边缘给出答案，只需至纯魔力与浑浊魔力同时存在，魔女就能越过息月森林的界限找到她想知道的答案。”

洛希明白了。“这一切的关键就是寄附在自己心脏的魔晶，浑浊之源。”

洛希将已经成了裙子的破洞衣服围绕着身子裹了两圈。

“显然魔女做到了。”

空灵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虚弱了许多。

“被蒙骗不是你的错，虽然身为意识神灵，我却并不能为你提供任何帮助。

“我们无法通晓未来，面对圣痕甚至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没了魔晶，这凝聚成的意识灵也会在不久后彻底消散，那时你就真正成了人类。”

洛希彻底明白了，这意识便是自己曾作为魔物的，真正的家人。

“我们献出生命不过是为了你，即将死去的魂灵没什么值得顾虑，重要的是，你还活着。”

“可当魔女越过界限，现那里没有她想知道的答案，你觉得她会为这个世界降下湮灭吗？”

“莉莉斯她…我不清楚…”

“成为人类后，你的命运或许不该与这些事接轨，可这不仅仅是「我们」的夙愿，也该是世界的。”

洛希对这夙愿极度在意，曾在危难中汲取了那份庞大的给予厚望的魔力才使得自己幻化出一颗只能萦绕死暗辉光的魔晶，可如今也被夺取。

“一切只因魔女的贪婪。”

意识神已不再言语，或许是沉睡了，或许是消散了。

洛希眯起眼睛还能看见远方神语城上空飘扬的旗帜，这里或许真的让她感受到了拥有家人时的温馨。

如今她真的成为人类却陷入了迷茫，多愁善感的意识是否会腐蚀自己曾作为魔物的灵魂。

“顶着这副毫无能力躯壳，面对圣痕真的有胜算吗？”

无奈至极的洛希只得朝着还能回忆起的那片凄凉荒漠走去。

不知如今的沙月风谷是否能再度迎来拂晓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