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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现刚才不小心溅到我血的那把剑退化表面铁锈,露出铜色的剑身。我细细看去,现剑身上还有字,只是不清楚,于是用手去摸。
那剑看上去明明不是很锋利,我摸也只是摸剑身而已,谁知指腹传来一阵疼痛,红色的血珠就从伤口沁出。
那剑像着了魔一样吸收了我手中的血,然后想要汲取更多,我现自己的手指被一股力道紧贴在上面,怎么都拉不回来。
同时,剑身开始摇晃,连带着整个剑冢都开始不停的晃动,血红的阵法从半空中浮现,所有的剑都褪下了铁锈的伪装,露出了崭的一面。
天空黑色云层涌动,吓得我不知所措,震动越来越大,就好像随时都会裂开一样。
我眼尖的看到右前方的有把剑,在所有的剑都颤抖吟动的时,仍旧如死一般的插在石头里。
我心一喜,“肯定就是那把了!”
“不好,剑冢。”
黑衣男子暗叫一声,隔空虚剑朝我来袭,我感觉到厮杀的疾风从身侧传来,当即吓得缩回了手,往后退了数步才躲过。
就在我缩手的那一瞬间,半空中的红色阵法也随之消失,所有的剑都停止了抖动,就好像刚才的一切全部没有生过。
那一击威力不小,应当是带着肃杀之意,在剑冢边上留下了一个很长的坑。
因剑冢这边晃了下神,所以黑衣男子没挡过殇溟回转的一招,接连后退数步,单膝跪地,一口鲜血自口腔吐出,红色脆艳了白色纱布。
殇溟单手结印,将男子暂且困在一边,随即一个转身跃到我的身边,此时我已经来到右前方,只是那把剑在剑冢之上,要爬上去,我有些困难。
我回头看到殇溟,欣喜的指着那把剑,说,“你要的是不是就是那把剑?其他的剑因为血而褪去铁锈,唯独它没有,而且也就它一动不动,所以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吧?”
殇溟没有急切的想要取剑,也没有因为我的自作主张而生气,只是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看着我,黝黑深邃,仿佛很想剖开,才能一解谜题。
“你、怎么了?”
我被他看的浑身毛,有些不自在,想来他应该是在生气,于是低下头去,乖乖的说,“我只想帮你,若你嫌我多管闲事,我可以不做,只要、只要——”我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只要你不讨厌我。”
“米卿。”他叫我的名字,很严肃,很认真,深邃的瞳仁比起刚才更加浓郁暗沉,如暴风雨前的宁静,纯色的令人害怕。
“你到底是谁?”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是米卿呀?”
“除此之外呢?”
“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我自幼没有父母,是爷爷把我带回家养大的。”
殇溟眉头微蹙,却显然没有继续这个问题,而是说,“这个剑冢名唤麒麟剑冢,上面镇、压的是麒麟剑,只有麒麟血或者它的主人才能唤醒。虽然我还没找回全部的记忆,但这把剑是我的。”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我是麒麟剑主,而你非其主,却能唤醒剑冢,米卿,你怎么可能有——”
殇溟说到这里也停了下来,紧皱的眉头如隆起的山峰,或许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他的话让我感到了一种恐慌,慌乱到并不想自己的血是什么麒麟血。那是一种本能的害怕和抗拒,由心而生,不受控制。
我从不知道自己的血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因为之前的的确确没有任何的与常人无异。可是不仅是殇溟,还有那个剑师,貌似都对我的血知道些什么。
落地生莲,这种事以往只在小说里看到过,此时此刻真的生在我面前,我却无法解释。还有刚才的确是我的血才引得剑冢的剑齐齐吟动。
殇溟低头看了眼我掉在地上的血,唇瓣抿的更紧了。
深呼吸了一次,我指着那把布满铁锈的剑问,“那把剑就是麒麟剑?”
“是。”
“你弄错了吧!”我深呼吸着,微笑的拍了他一下,说,“要我的血真是什么麒麟血,为什么麒麟剑没有反应?反倒是剑冢有反应了?我想应该是有什么混入了我的血液里,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为了更具说服力,我扬起左手臂,“你帮我疗伤的时候应该看到这里的伤口。这里是被刀伤的,那把刀是只鬼给我的,割下去的时候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流动,应该就是这个造成的。我的血普普通通,怎么可能是麒麟血?”
我半是谎言半是真实的撒了谎,只是不想他认定我的血就是麒麟血,这是一种趋于本能的回答和决定,我不知道原因,却想要去撇清。
我本来是要他相信的,谁知他眉头一拧,脸色瞬间很不好,“为什么鬼要给你刀?米卿,虽然鬼门开启,但要真的进入这个地方靠你一人绝无可能。那个阴阳师是进不来的,所以你究竟是怎样才进来的?那道伤很深,你究竟做了什么?”
“殇溟,你说过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微笑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怎么进来这里,怎么受的伤,又与你何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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