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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樂著,兩個男編導也6續進到小院裡,兩個人做朋友的契機也特別巧,一個叫左路,一個叫6路,他們倆畢業兩年,還都是正式工,在一個部門,導致每次他們老大呼喚單字的時候,倆人都會同時認領那個「路」。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左路走左路進的陽台。
「路!路!」許爍一口叫倆,招呼過來,「你倆把幕布掛了。」
說著她把投屏的卷布遞到6路手裡,自己跑去客廳喝果茶。許爍剛邁出門,左路就撞馮語,「你倆笑啥,說來聽聽。」
「能笑啥,笑許爍大寡王,林周執這麼個大帥哥擺她面前,她跟人家玩拳皇。」
「這不是挺和諧?林周執平時在台里跟女生都不太說話。」
「真假?」馮語饒有興致地抬頭,企圖替姐妹抓住這一把好姻緣,「但剛剛許爍壓著他打,ko得我都不忍心聽。」
「不可能,絕對是林周執讓她了。」
……
許爍絲毫不知「後院起火」,在客廳林周執拿著電視盒子問她,一會兒想看什麼電影,國內還是國外的?喜歡看文藝片嗎?等等等等。
說到文藝片,許爍腦子裡不知怎麼就想起塗晨北問她一起跨年嗎,要不要一起看的那部文藝電影。
他明明不喜歡文藝片的。
她明明也沒有跟家人跨年。
許爍心裡冒出點小愧疚,揮揮手,「這麼多人,看什麼文藝片啊,我們看《一年一度喜劇大賽》吧!」
「……原來你喜歡這個啊,」林周執撓撓頭。
牧里嚴格來說算不太北的北方,有暖氣,烘得人耳朵發紅。許爍脫掉毛坎馬夾,只剩一件綢褐色的敞口襯衫松松掖在褲沿,坐定在沙發里。
林周執不知何時移到一旁,給許爍遞遙控板。不通風的溫室里,兩人距離很近,不知是出於紳士誇獎還是有感而發,他作嗅聞的動作,抬了下眼皮。
「你噴的哪一款香水,好特別。」
「Le1abo1o,東京愈瘡木。」
「一直想買來著,有無線上渠道推推?國內就一處專櫃,去一趟嫌麻煩。」
「抱歉噢,我朋友送的,不太清楚。」
「噢——」林周執輕輕拖長尾音,「男朋友嗎?」
「好朋友。」
林周執抱住膝蓋,仰了仰,可能覺得突然冷場,就沉默盯電視了一陣。許爍有點兒出神。
Le1abo1o,很特殊的味道。
許爍不了解這些,如果真讓她形容,那就是斷截的樹枝、咬碎的奶片和混著乾草的水汽,若即若離的清澈。
這是東京的城市限定款,在這個偶然的夏天,塗晨北跟著鄒立屏女士去日本辦事。進到專櫃,店員在試香,塗晨北自認土狗,但在問到這個味道那刻,他就想到了許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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