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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加遇看著霍起和元鱈婚禮上的照片，摸了摸嘴唇。

幾年不見了，她似乎沒什麼變化，還是那張&1squo;性冷淡’的臉，跟當年被他拴著的時候，一個樣。

他抽一口煙，微微仰頭，把煙霧吐出去，乾淨的下頜線，像他熨帖的西裝。

霍保川不賣她總不至於是對她產生了感情，他當時手裡條件好的，可數不清楚。眼下只有遲廣那個猜測靠點譜，那女的確實抓住了霍保川的把柄，或者說，手裡有他犯罪的證據。

這樣的話，就不好貿然行事了。

他遲加遇不是個草包，活了快三十年，就沒有過敗績，在元鱈這裡，也一樣。他會讓這女的知道，她作的是她那條破命。

*

元鱈醒來時，莫逆沒在。

她沒著急起床，在身下撕裂似的疼痛襲來時，回想起昨晚上發生的事。她跟莫逆做了。很爽，也很疼。心疼。

她要怎麼做才能彌補他？

這想法剛鑽進腦袋，她晃了下頭，彌補什麼？又不欠他。

可好像是她勾引他的。是吧？想著，她眼睛都開始笑。

有人敲門時，她還下意識把被子拉上來，蓋住臉，腦袋裡都是，不能讓他看到她在笑。她很少笑的。

&1dquo;誰？”她藏在被子裡，問。

吳芸在門口答：&1dquo;是我。”

哦。是吳芸。

她把被子扯開，臉露出來，表情恢復常態：&1dquo;進。”

吳芸推門進來，元鱈已經坐起來，她看著她的被子，說：&1dquo;早上莫逆真人跟我要一床的被罩，我說他回來後那件是的，然後他臉可紅了，說給你換。”

元鱈低頭看看這床被子，挺乾淨的，還有莫逆身上清的味道：&1dquo;換什麼？”

吳芸猜測：&1dquo;他可能是認出了這是他之前用過的吧。”

昨晚上認出來的？元鱈眼睛彎了彎，幅度很小：&1dquo;不換。”

吳芸沒捕捉到她在笑，不知道她對昨晚上的事是什麼心情，就沒敢問。不過昨晚上那聲真挺讓她害臊的。她還沒交過男朋友，沒有跟人那個過。

元鱈抬頭，看她臉紅著，又想到昨晚：&1dquo;昨晚，你幾點回的？”

吳芸知道她要問什麼，看一眼門口，應該沒人，才湊近元鱈，小聲說：&1dquo;我聽到了。”

元鱈沒否認，也沒解釋或說明什麼。

吳芸真的佩服她：&1dquo;莫逆真人這樣矜持自律的，平時讓他剩一粒米都不會，晚起一分鐘都不行，竟然為你跟我說那麼叫人臉紅的事。”

元鱈：&1dquo;他矜持嗎？”

吳芸坐下來：&1dquo;他可太矜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