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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远航打了个寒颤，向后退了半步。

  他害怕的不是眼前的莫小北，而是莫小北身后揣着口袋看着自己的凌默。

  他的目光很冷，带着锐利的刃，刺进李远航的眼睛里。

  凌默一步一步走过来，李远航下意识后退，这里还有同学，还有老师，他不信凌默能&he11ip;&he11ip;

  凌默蓦地扣住了李远航的手腕，反手拧了过去。

  &1dquo;啊——”李远航叫嚷了起来。

  &1dquo;我好像上一次对你说过，再搞事就碾碎你的手指头吧？”凌默的声音压得很低，同学们看过来却没人上前。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凌默动手。

  &1dquo;不是&he11ip;&he11ip;不是我搞事&he11ip;&he11ip;”

  凌默看着李远航受伤的鼻子和空了的门牙，唇角扯起一抹细若游丝的笑，松开了他。

  &1dquo;滚吧。”

  李远航立刻捂着胳膊跑了。

  &1dquo;慡了？”凌默看向曲昀，挑了挑眉梢。

  &1dquo;没慡，老子悬崖勒马。”曲昀一转头，对上凌默的双眼，刚才高昂的气势瞬间萎靡了。

  &1dquo;你很行啊，叫我去买盖饭，假装要上洗手间，弄半天是和李远航决战紫禁之巅啊！”

  凌默的手指在曲昀的肚皮上用力一戳，曲昀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1dquo;这小子给了学校外面的混混钱，叫他们扔小爷的书包，小爷没让他们得逞&he11ip;&he11ip;”

  &1dquo;什么？李远航找了混混来对付你？”凌默侧过脸，眯着眼睛看着曲昀。

  &1dquo;是啊&he11ip;&he11ip;这不忍无可忍了，我才找他的吗？”

  &1dquo;那你还悬崖勒马个鬼啊？”

  凌默的手指又伸过来，在曲昀的肚子上更加用力地戳了一下。

  曲昀捂着肚子向后退了一大步。

  &1dquo;疼啊！”

  &1dquo;你下次还敢瞒着我去跟别人斗？”凌默冷着声问。

  &1dquo;你不也总这样吗？凭什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曲昀抬了抬下巴。

  &1dquo;你还来劲儿了？你什么意思？”

  &1dquo;我的意思就是&he11ip;&he11ip;就是&he11ip;&he11ip;”曲昀低下头来，想了半天，才开口说，&1dquo;哪怕你心里边山呼海啸了，你也一脸平静，不让人知道你难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乎你的人，不管你说不说，需要不需要，都会为你担心难过，也想给你出气。”

  凌默伸出胳膊，将他抱住了。

  曲昀傻在那里，半天才说：&1dquo;我&he11ip;&he11ip;我出了好多汗呢&he11ip;&he11ip;”

  &1dquo;闭嘴。我正山呼海啸呢。”

  凌默的声音那么近，那么清晰，曲昀的眼睛也莫名跟着酸了起来。

  这时候，学校广播站正在放广播。

  平常这时候曲昀想要趴在桌上睡觉，所以总觉得广播站里声qíng并茂到夸张的播音员很恶心，但今天放的英文歌却很动人。

  很深，很远。

  &1dquo;这歌叫什么啊？真好听！”曲昀曾经驻外执行维和任务的时候，也听过。

  &1dquo;yesterdayoncemore.”凌默回答。

  他的声音和那女歌手充满磁xing而让人莫名跟着怀旧的歌声融合为一体，曲昀竟然觉得异常动人。

  &1dquo;啥意思？昨天再来一次？”曲昀按照字面来翻译。

  &1dquo;昨日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