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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儿子记下了。”

  李晓香来到老秦家，江婶带回来一大罐子果壳灰。李晓香伸手抓了一小把，这些灰十分均匀细腻。她也不知道将这些细灰投入酒中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于是找了块儿破布，包了些灰，倒上一杯酒，将这包灰浸入酒中。

  片刻之后，李晓香将布包从杯中拎起，一些酒水流回到杯中，而布包中的果壳灰已经凝结在了一起。

  &1dquo;哎呀，酒水少了这么多&he11ip;&he11ip;”江婶看着李晓香，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李晓香心中是窃喜的，她相信这些果壳吸收了酒中的水分，于是她用筷子沾了点剩下的酒，来到老秦面前，&1dquo;秦叔叔，你给尝一下。”

  说完，就在老秦的舌头上划了了一下。

  &1dquo;我的天呀，真&he11ip;&he11ip;有劲儿！”老秦哈了口气，额头顶儿的青筋儿都冒起来了。

  李晓香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很明显，酒比之前要纯了。

  &1dquo;江婶，咱们继续！”

  李晓香又包了几次果壳灰，直到一整杯的酒只剩下杯底的一点点。然后李晓香掏出自己从李宿宸那里偷来的纸，盖在另一个杯子上，将剩下的酒在纸上，酒渗了下去落入杯中，一些果壳灰则留在了纸上。

  &1dquo;哟&he11ip;&he11ip;晓香你可真聪明。”

  &1dquo;哪里啊。还好剩下的酒少，不然这张纸很快就通了。”

  李晓香满意地看着杯底地酒。

  &1dquo;只是一杯酒整到最后就剩下这么点儿了&he11ip;&he11ip;能用吗？”

  &1dquo;当然能用。这酒啊，贵不在多，在于精。”

  李晓香将酒倒入早就准备好的瓶中，先是滴入了先前准备好的君影糙花露和石腊红花露，然后将瓶口封上，用力摇了摇。

  &1dquo;江婶，这瓶东西你收好了，每天早晨起来摇一摇。切忌见光还有放在特别热得地方，不要打开闻，否则香气就跑了。一个月之后，我们还得加点儿别的东西进去。这叫酿香。”

  &1dquo;酿香”一词是李晓香杜撰出来的，将花油注入酒精中封存也只是为了保持香味的稳定性，让两种香料融合起来。为了让香水味道的层次感体现出来，青柚香必须最后再加入。

  &1dquo;我明日就要去飞宣送菜了，晓香，你制的杏仁油还是卖八文钱吗？”江婶想的是凝脂中加入了野山银，是不是能提一提价钱了。

  李晓香摇了摇头，&1dquo;这算是改良了方子，但野山银并不及甜杏仁油这般珍贵，若是冒冒然加了价钱，只怕会惹来买主的不悦。江婶你将凝脂交予对方时，只需添一句，这凝脂里添了一种药糙，清热解毒。买主反倒会在心里谢谢我们，而不是将我们当成唯利是图之辈。”

  &1dquo;有道理。这做买卖的，卖的不只是东西，还有人情。”

  &1dquo;江婶，晓香还有一个不情之请&he11ip;&he11ip;”

  &1dquo;你说，江婶能做到的一定会做到。”

  &1dquo;无论是花露的方子，还是凝脂的方子，甚至于我们如何得了花露，江婶切不可对外人道。否则，他人学了去&he11ip;&he11ip;我们只怕没有生意做了。”

  &1dquo;这个道理，婶子自然明白。婶子本还想提醒你，千万别把方子说出去呢，且不说都城里的恒香斋，大小制香铺子无数，任一个学了去，都城里那些小姐夫人们还不当宝一样，飞宣里的姑娘也不会再要我们做的东西了。如今你自个儿心里有数，婶子反倒更放心了。”

  第二日，李晓香还在榻上酣睡时，江婶背着菜，带着李晓香的凝脂离开了家。

  当江婶来到飞宣时，天才完全光亮，江婶本以为自己要等上好一段时间才能见着阿良，正在想着一会儿送完了菜在都城集市里特别是那些香脂铺子看看，回去也好与晓香说道说道。

  &1dquo;江婶——你可来了！我都盼了你好几天了！”阿良从侧门中迎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1dquo;真对不住姑娘，让姑娘等了这许多天。”江婶将背上的菜篓卸下，若是从前，阿良必先掀起盖布看看菜叶，这一次她的腰连弯都没弯一下。

  &1dquo;江婶，前几日你送来的凝脂就快用完了，你若再不来，我和柳小姐都不知道抹什么了。”

  &1dquo;什么？柳小姐？”

  &1dquo;你是不知道，柳小姐不小心见着我的凝脂，在脸上试了试，就要了去。没了凝脂，我这几日气色都差了许多。还有上次从你这儿买的君影糙花露，柳小姐也是喜欢的不得了。今日你可带了什么好东西？”

  江婶赶紧将挂在肩上的布袋解下来，里边儿是四个小罐子。

  &1dquo;这是制的凝脂，添了一味药糙，清凉解毒。如若姑娘脸上因内热而生小疮，用此凝脂能缓解此症。”

  阿良照例打开一罐，闻了闻，比起从前多了些清香，与之间清凉的气息柔和在一起，令人心境舒畅。

  ☆、桥归桥路归路

  &1dquo;这一罐要几钱？”

  &1dquo;还是八文。”

  &1dquo;还是八文？”阿良睁着大了眼睛看着江婶。

  &1dquo;是啊，添的药糙很平常，做香脂的小姑娘说随便在哪个药坊都能抓到，几文钱就能抓一大包，也就不好意思再抬凝脂的价了。”

  &1dquo;添的是什么药糙？”

  &1dquo;&he11ip;&he11ip;这&he11ip;&he11ip;小姑娘没提起，又或者提起了我没走心也就没记住&he11ip;&he11ip;”

  &1dquo;无妨，江婶，柳小姐想见一见你。你卖给我的君影糙花露还有凝脂，柳小姐都很中意。也许是想问问你，还能不能制出其他合心意的香脂香膏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