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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项目的内容6凛不知道听了几遍，无非就是罕见型浸润性肺癌靶向药的研，能填补市场的空白云云。
其实如果非要投资，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所以干嘛要来这个饭局呢，还平白无故见许凌霜一面，看得他心烦。
夏明成说完，许凌霜开始补充。她在夏明成的基础上讲解，没半点拖沓。
6凛记得当初他去希瑞的时候这人是不负责这个项目的，短短几天就能把业务熟悉到这种程度，现在还能在他面前从行云流水地介绍，看样子还废了不少功夫。
他想得心烦，便随便找了个话题跟夏明成搭话，打断许凌霜：“夏总这块手表不错。”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想再听下去。
许凌霜一句“6总”到了嘴边，又没了声音。
这招对夏明成很受用，他爱表如命，一提到手表就容易分心。
这时候也一时忘了自己的来意，聊天的焦点全部聚集到手表身上：“没想到6总也对手表有研究。”
“这款是爱彼的皇家橡树离岸型，我托了好几个朋友才在巴黎买到的。哎呀，不过对6总来说，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情。”
明明知道这块手表对6凛来说不算什么，却还是忍不住要在他面前炫耀，炫耀之余也还不忘恭维几句，这样的人6凛见多了。
他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
“夏总过奖了，其实我对手表的了解并不深，也不怎么喜欢手表。”
夏明成说：“您太谦虚了，就您刚刚随随便便说的那几句，都透着不凡之气啊！我看像您这种，才是真正有能力又懂表的人。”
而后他话锋一转：“但其实也不是非得像您这么有钱才能玩表。没钱就没钱嘛，打肿脸充胖子买过时劳力士，反而才是丢人现眼了。”
敏锐如6凛，他自然察觉到了夏明成的语气不善。跟随着夏明成的视线，他的目光定格在许凌霜手上那块劳力士腕表上。
6凛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时候他们刚在一起两个月，为了许凌霜的洲际比赛一起去香港。
6凛要送她的高定珠宝被她拒收，后来他们逛中环的太古广场，6凛送给她这块腕表，作为她拿了冠军的礼物。
回忆就是回忆，非要在这一刻给它下附注，这人当真是把一切资源都利用上了。
一块款式过时的腕表，故意在几乎十年后跟他吃饭谈合作的时候特地带上。
6凛扬唇浅笑道：“如果以为靠着廉价的虚荣心就能处处走捷径的话，那戴过时的腕表，也不足为奇。”
暗流汹涌中，许凌霜试图让自己置身事外。
她不懂夏明成为什么突然要嘲讽自己，在听了6凛这话之后，纵使觉得眼眶酸楚，也不敢有太大反应，而是机械式的，把大衣的袖子又往下拉了拉，恰好盖住露出来的一截手表。
她也没办法，手表是必须要戴的，也只剩下这么一块。
是当年实在舍不得卖掉的，现在也没来得及买新的，却没想到会被这样误解。
夏明成的脸上又浮现笑意，眼角的细纹皱在一起，觉得和6凛找到了共同的兴趣，又问：“不知道6总戴的什么表。您这么年轻帅气，是理查德米勒之类的？”
“外观上倒是有点像。”6凛笑了笑，接着挽起衬衫的袖子，把手表展示在他眼前，字正腔圆地说，“是app1eap> 对他来说，给不给一个人面子，在于他想不想。他对许凌霜是一回事儿，别人借着他来嘲讽许凌霜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啊，我懂。注重健康嘛……”夏明成尴尬地顿了一下，想办法自圆其说，“大趋势，现在的大趋势。”
这人的性子，真是难以捉摸。
夏明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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