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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为什么?”

  &1dquo;因为，”豪辛严肃地答道：&1dquo;他可以继续活几百年，而你却是血肉之躯。现在时间是很可怕的--因为他已在你颈部印上了那个记号!”

  哈克纵身上前跳到他妻子身旁，因为有一剎那她看来好似要晕倒了。

  然而她以意志力撑住了。&1dquo;我要你将我催眠!”她焦急地宣布，对豪辛说道：&1dquo;在黎明之前，因为那样我才可以自由自在地说话。快点，时间很急迫了。”

  豪辛二话不说，示意他的病人在床上坐下来。他把蜡烛放到床头几上，定睛注视她，开始在她面前做出催眠的姿势，两手轮流，由她的头上往下移。

  蜜娜凝神注视他。杰可感到某种将临的危机、觉得自己的心跳变得十分猛烈。

  几分钟后，蜜娜的眼睛渐渐闭上了。她静坐不动，只有胸部的微微起伏使人看出她还活着。

  教授说了几句口令后，便停住手;他的额头上满布旧汗珠。

  蜜娜现在再度张开眼睛，但眼神却显得极为遥远，似乎已换了个人。

  到这时候原本站在走廊上的人都已进入房内，围在床脚四周。教授举手强调他们要保持安静，以平淡的腔调低声对蜜娜说：&1dquo;他的毁灭才能使你得到解救，蜜娜小姐。帮我找到他吧。”

  &1dquo;他走了。”她突然回答，又加了一句：&1dquo;我相信他现在已离开这个国家了。”

  &1dquo;是的。”教授同意道：&1dquo;我们这些经验丰富的狩猎者昨天忙了一天。我们相信已毁掉后所有的木箱，只有一个例外。”接着他又平静地问：&1dquo;可是，孩子，你怎么知道他已经走了呢?”

  &1dquo;是的，走了。”她又低语道：&1dquo;而且我必须去找他。我别无选择。他叫唤我。”

  老教授望向旁观者，无声地示意他们保持静默。他又等了一会儿，直到他对蜜娜的入迷状态已感到满意。

  他终于又轻声问蜜娜：&1dquo;你要到哪里去呢?”

  过了好半晌后，她才低声答道：&1dquo;我寝不安枕--我在飘流，浮动。”

  &1dquo;哪里?”

  &1dquo;回家&he11ip;&he11ip;家。”

  教授皱着眉头，拉着下唇，仔细思索。&1dquo;你听到什么呢?”他试探地问。

  另一段沈静。&1dquo;海洋之母。”蜜娜终于又说：&1dquo;我听到拍击的海浪声，像在一艘木船上&he11ip;&he11ip;冲激的水。吱轧响的桅杆&he11ip;&he11ip;”

  教授在无声的兴奋中转向他的同伴。他嘶声说：&1dquo;那么我们真的已将他赶出英格兰了!”

  其它的人也都展露出无声的惊叹，并不约而同地朝豪辛与他的病人更挨近些。豪辛再看蜜挪一眼，注意到她已渐渐脱离催眠的恍惚之境了，便一手握拳，以较正常的声音说道：&1dquo;感谢上帝我们又有线索了!伯爵眼看他只剩一个木箱，还有一群人像狗追狐狸一样紧追着他不放，这个伦敦实在不是他能待的地方。这表示他已带着最后一个木箱登上一艘船，离开这里了。正如我们的朋友阿瑟所说的：帅呆了!我们的老狐狸很狡猾，但是我也很狡猾;所以有时我可以捉摸到他的想法。”

  到这时蜜娜的眼睛又一次完全张开了。她在倾听，缓缓点头表示同意。

  杰可隔着一点距离观看，注意到这个吸血鬼最近的受害者，面容已变得憔悴苍白，牙龈也退却了。他认为变形的程序已在悄然进行。

  第十八章

  哈克夫妇迫切地需要休息，那一小群决心要保护这对夫妇且为他们复仇的男人亦然。但是在他们任何人能安心合眼之前，他们必须尽可能地去证实蜜娜在催眠状态下所给的报告。因此，天一亮，强纳森除外的四个男人便到伦敦船坞去走了一趟。

  当晚，回到精神病院里，豪辛向哈克夫妇报告这次远征的结果。

  &1dquo;我就知道他--德古拉王子--想要回川索威尼亚去;我肯定他会经过多瑙河口，或是黑海某处，因为那是他来这儿时的路线。”

  &1dquo;因此，我们怀着沉重的心情，开始查昨晚有什么船离港前往黑海。由于蜜娜小姐提到桅柱和帆，可见他搭的是帆船&he11ip;&he11ip;所以，在阿瑟的建议下，我们去了罗意德保险公会;那裹记载了所有出海的帆船。”

  &1dquo;在那里，我们查出了唯一一艘顺潮流前往黑海的船，凯瑟琳女皇号，这艘船自杜立德码头出前往瓦那，再到其它地区，上溯多瑙河。更有些人记得看到那个棺材状的沉重木箱被运到船上，还有监视木箱被装上船的那个瘦高、苍白、目光如焚的男人。”

  &1dquo;因此，亲爱的蜜娜小姐，亲爱的强纳森，我们现在可以休息一会儿了，因为我们的敌人已经在海上了。”

  哈克夫妇交换一眼，点了点头;这消息并不意外。

  豪辛继续说道：&1dquo;搭乘帆船很费时，因为帆船走得慢、我们走6路比较快，到那里去会他。我们最大的希望是在日出和日落之间，逮到他躺在木箱里，因为那样他就不能挣扎，我们也可以照我们想要的方式对付他。”

  这么多天以来，哈克夫妇和他们的朋友们总算可以睡得安稳些了;因此在他们确定德古拉已离去后的次日，便是在休息和恢复体力中度过。

  接下来便是如火如荼地展开下一阶段战役的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