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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页（第2页）

  &1dquo;焦臭味儿1。”——

  1双关语。在法语中此语含&1dquo;有异端之嫌”的意思。

  他们俩哈哈大笑，梅格雷却懒洋洋地抽着烟斗。

  &1dquo;呆会儿再见吗？”欧仁一边问，一边再一次伸出手来。

  他想知道他们是否象往常一样果会儿再聚会。

  &1dquo;回头见。”

  这一简短的谈话使路易感到振奋，他抓起一块脏抹布，暗暗一笑，朝着梅格雷走来。

  &1dquo;请您让一下好吗？”

  他笨手笨脚地擦着独脚圆桌，碰翻了酒杯，苹果酒全洒在警长的裤腿上。

  &1dquo;吕西安！再端一杯酒来给这位先生。”

  作为道歉，他说：

  &1dquo;请放心，会是同样价格的！”

  梅格雷只得淡然一笑了之。

  五点钟，室内灯火齐明，可是外面还相当亮，可以清楚地看到穿过人行道，转动门上钩式执手走进烟酒店来的顾客。

  当约瑟夫-奥迪阿到达时，路易和梅格雷不约而同地互相看了一眼，打那以后，他们俩仿佛进行过长时间的促膝谈心似地，互相心照不宣了。根本没有必要谈及佛洛里阿，佩皮多和卡若。

  梅格雷全知道，老板也明白他全知道。

  &1dquo;你好，路剔”

  奥迪阿是个小个子，穿着一套黑色衣服，鼻子稍微有点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他走到柜台前，把手伸给女出纳，说了声：

  &1dquo;你好，我的大美人。”

  接着，他对吕西安说：

  &1dquo;来一杯佩尔诺酒，年青人。”

  他口若悬河地高谈阔论起来，好象是个正在演戏的演员。然而梅格雷不必仔细观察就能看出在这种假象掩盖下他内心的惴惴不安。再说，奥迪阿面部的肌肉抽搐着。当微笑从他唇边消失时，他一使劲面部肌肉又自动地恢复了原状。

  &1dquo;还没有人来啊？”

  室内空荡荡的，只有两个顾客站在柜台前。

  &1dquo;欧仁来过了。”

  老板把演过的戏又重演了一遍，以便让奥迪阿知道梅格雷在坐。这家伙不象欧仁那样机灵，蓦地转过身来盯住梅格雷看，还吐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