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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我还没数呢!你咋这么肯定!”
春杏没有正面回答。她打小就听家里讲,金银不露白,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跟个陌生人坦白?难道就因为老头子长得好看吗?
“我是看你账算得溜,所以特意留下来,跟你交个朋友。莫非姑娘瞧不上老朽?瞧不上,也就算啦!”
老者意兴阑珊,满头黑雾,转身带上青年便走。春杏瞧着,十分过意不去,侧脸看邵勇。邵勇懂得春杏的难处,抱拳赔笑道:
“老伯,请留步!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杏儿,你赶紧累一下,别让老伯扫兴。”
“哎!我马上加一加。”
春杏爽快地答应,麻溜地计算起来。老者闻声止步,再次认真看了邵勇两眼,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是壹万肆仟肆佰元。叔,你怎么做到的!”
春杏既兴奋,又好奇。站在老者身后,一言不的青年,这时开口:
“我大爹会袖里吞金术。过去在鞍阳地界可是赫赫有名。”
没等青年把话说完,老者哈哈一笑,遮拦道: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见笑!见笑!至于什么名声,那早都是老皇历,翻不得喽!不提也罢!”
老者倒是看得挺开,转身要走。邵勇赶忙从车厢里跳下来,拦在老者面前,迫不及待道:
“既然老伯想交我这个朋友,还请报出姓名,日后见了,也好有个称呼。”
“于得水!”
老者带着青年,撑起伞,飘然而去。老半天,邵勇才反应过来,难道传说中的于神仙就是他?!
邵勇、连双和春杏走出货站的时候,货站的工作人员早下了班。邵勇暂时不去想于神仙的事,回到这趟广西之行,自己的收获还是蛮大。听春杏汇拢的钱款,不仅能赌上上次的亏空,还略有盈余。待这次的货零售商们卖得差不多,他打定主意再走广西。
从现在开始到十月份,广西的香蕉会源源不断地运过来。丰厚的利润,也会像流水一样淌进他的腰包。这比当初在启明市场一秤一秤卖水果,强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只要想想,都能美出鼻涕泡来。
连双见邵勇高兴,又让春杏帮了半天忙,提出到红绿蓝大吃一顿。邵勇也没拒绝,拦了辆出租,就要去红绿蓝。春杏提鼻子,嗅了嗅,阻拦道:
“闻闻,都是什么味啊?还是先洗个澡吧!”冲前面的司机吩咐,“司机师傅去碧海云天!”转过脸对邵勇,“正好碧海云天附近有银行,有商场,我也帮你们把钱存了,再买两件换洗衣服。”
连双抬起胳膊,提鼻子闻了闻,一股泔水般的酸臭味灌入鼻孔。连双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吐出来。忙伸手摇下车窗,冲春杏吐了吐舌头。
邵勇苦笑了笑。不用闻,自然清楚,自己一路从广西赶回来,又在货站忙活了半天,汗干了湿,湿了干,那味道还能好闻。
出租车轻快,三转两转来到商业街。两旁商铺林立,店招五花八门。街上人头攒动,迟滞了车。坐在车上看热闹繁华的闹市,邵勇还是第一次,感觉像坐小汽艇,在大海上航行。汽车喇叭和行人,浪花一样喧哗。
三人在工商银行门前下车,一道进去办存储业务。春杏留下五百块,带着邵勇和连双,穿过马路,到斜对面的鞍阳百货商场,直接上二楼,找衣服鞋帽专柜。三人从皮尔卡丹、都澎专卖店门口路过,门口的导购,看他们就像看空气。待他们走过后,一个还算标致的导购掩着口鼻,嫌弃道:
“都闻闻,什么味儿啊?我跟我们家老板说好几次了,让他在外面开间专卖店,可他还不愿意。瞅瞅,什么人都往里面进,他们消费得起吗?”
另一边的导购也摇着手,附和道:
“可不是吗,简直像养殖场,酸了吧唧,臭烘烘的,高端客人谁来这儿遭这份罪!回头,我也劝劝我们老板,搬出去算了!”
“说定了,我们一起搬!”
……
俩导购明显针对邵勇三人。虽然离着七八步,可连双听了,仍怒目圆睁,血往上涌,猛地停下步子。邵勇看出连双脸上的怒意,一把扯起连双继续往前走,小声劝:
“狗眼看人低!小人都这样。别跟她们计较。”
“要不是看她俩是个娘们儿,我扇她俩嘴巴!”
连双抽了抽嘴角,鼻子在脸上左右扭了扭,像跳迪斯科。
春杏看邵勇和连双小声嘀咕,轻笑道:
“要不咱们杀个回马枪,把她们家衣服挨个试一遍?”
“得!咱怕烧死!咱还没活够呢!你可别变着法子害咱!”连双抬手揪了下鼻子,“再说,就那俩货,母夜叉差不多,能让咱进门都怪啦!”
“好男不跟女斗!咱哥俩换套新衣服就行,不买贵的,只买对的!”
邵勇接过话茬儿,搂过连双肩膀,对春杏一笑道。春杏翻了个白眼,冲邵勇嗔道:
“女人咋的啦!我这个女人不一直跟着你们吗?别一竿子打落一船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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