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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洗完衣裳,再去地里找巧姑她哥柱子,柱子的活也干完了,三人一道赶了牛车进城。
进了城,巧姑兄妹两要去集市赶集,大家约好了两个时辰后在西城门汇合。
陈果儿先去曲家的仁德堂,谁知到了地方,只见仁德堂大门紧闭,门上还贴了官府的封条。虽然陈果儿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这一幕,还是不免难过。
叫住路过的一位大叔:“大叔,您知道这仁德堂为什么关门了?”
大叔打量了她两眼,说:“小姑娘,你不知道啊!仁德堂早被官府查封了,听说是曲御医犯了大错,曲家全家被发配到漠北去了。”
陈果儿心头巨震,如遭雷击,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漠北乃是苦寒之地,远在千里,年迈的父亲还有年幼的弟妹如何受得了长途跋涉?
“小姑娘,如果你想找大夫,还是去别家吧!”大叔好心地劝道,摇头叹息着走了。
陈果儿望着那黑底鎏金的匾额,仁德堂三个大字在日光下闪烁着金光,刺的人眼痛,心痛。这块匾额还是御赐的呢!为了褒奖曲家出了大周朝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御医,曾经,她为曲家带来了巨大的荣耀,而如今,也因为她,曲家遭了难。
她暗暗发誓:爹,我一定会找出陷害我的凶手,还自己一个清白,还曲家一个公道。
“让开让开”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车夫大声吆喝着。
陈果儿回过神来,连忙退到路旁,可是刚才那位大叔慢了一步,被马车撞了一下,嘭地撞飞,重重摔在地上。
马车丝毫未做停顿,飞驰而去。
马车内躺着一个容颜俊美的男子,只是面上毫无血色,浑身是伤,显得极为狼狈,他睁开眼睛,漆黑幽深的眸子里,透出令人心悸的冷冽,那些处心积虑要他命的人,杀不死他,那就等着受死吧!
陈果儿忿忿瞪了眼远去的马车,上前扶起那位大叔。
“大叔,您怎么样?哪摔伤了?”
大叔痛苦的呻吟着:“我的手,我的手好像断了。”
陈果儿眸光一凛,摸了摸大叔的手,发现是脱臼了。
“大叔,没事,手没断,好好地呢!”陈果儿安慰着,手上猛的一使力,只听着卡擦一声。
大叔惨叫一声,愤怒道:“你你干嘛?”
陈果儿起身拍拍手:“大叔,你动动手臂试试。”
大叔疑惑地动了动手臂,惊喜道:“咦?能动了我的手能动了,小姑娘”
大叔抬头,却发现刚才那小姑娘不见了。
陈果儿在路人围上来之前,迅速离开,走到街角,回望了仁德堂那块匾额,心说:总有一天,我会让这块匾额重放异彩。
陈果儿接着来到京城最大的一家药铺“回春堂”,只见门口围了一群人在看一张告示,陈果儿挤了进去,原来是回春堂招收学徒的启事,入门简单,几乎没什么门槛,只一条,年纪需在二十以下,还有三个月的试用期,通过考核者方能成为正式学徒。陈果儿不由心动,这正是她需要的机会,跨入医学行列的机会。
回春堂在京城颇负盛名,回春堂的当家袁怀山医术精湛,医德更是为人称道,袁怀山与她父亲曲知远是故交好友,如果不是出了那场意外,今年她和袁家四郎就该成亲了。
袁家四郎袁阅也在御医院当差,她是御医,袁阅是吏目,吏目在御医院属于第二等。她和袁阅谈不上两情相悦,只是两家是世交,他们也算是志同道合,家里做主,她也不反对。
不知道袁阅现在怎样了?她想查出真相,恐怕还得借助袁家的力量才行。
陈果儿更坚定了要进回春堂当学徒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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