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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闔著目，即使匕已經抵在了他?的胸前，面?色卻波瀾不驚，雙手攀在她的腰上?，收緊。

牧野的雙手顫抖，刀尖刺破了他?的裡衣，雪白的裡衣，氤氳出如梅花般大小的血漬。

6酩緩緩睜開眼，迎著清冷的月光，露出他?那一雙比月色還要?涼的眸子。

「你殺了我，江騫行?也活不成?了。」他?淡淡道。

牧野握緊了匕，指尖泛白，恨他?恨的牙癢。

6酩靜靜看她，不咸不淡道：「你試試。」

牧野的眼眶通紅，死死地盯著他?，真想就這樣一刀扎進6酩的心口，將她今日所受的屈辱還給他?。

但她不能害了先生?。

牧野渾身發抖，匕沒有再往下?扎，懸在離他?的胸口相距毫釐的位置。

6酩抬起手，輕鬆地卸掉了她的匕，大掌抵在她的後背，將她抱進懷裡禁錮住。

牧野無力反抗，埋進了他?的頸窩，張嘴狠狠咬了下?去，口腔里瞬間?蔓延出濃重的血腥味。

6酩不躲不閃，由著她像是憤怒的野獸般撕咬。

牧野聽見?耳畔傳來6酩低啞沉沉的聲音，溫熱的呼吸潮濕——

「記住，以後你就是牧喬。」

第38章

牧野被6酩抱在?懷裡?，她的臉貼在?男人的胸前，問著空氣里淡淡的血腥氣，夾雜著檀香沉斂的味道。

牧野死死咬著牙，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慄，每一次顫慄，都包含著對6酩深入骨髓的恨意。

牧野掙扎著想要離開他，6酩禁錮著她，不肯放。

牧野睜著眼睛，聽見他心?髒的跳動，緩慢的呼吸，直到夜半她實在撐不住，睡了過去。

翌日，牧野醒來時，6酩已經不在?了，窗外天色透亮。

她用手腕艱難撐起身體，啞著嗓子，出聲喚：「綠蘿——」

聽見她的喚，綠蘿很快推門進來，端著早膳和解藥。

牧野盯著紅漆盤裡?的藥碗，冒出熱氣，升起一陣厭煩。

這段時間，喝藥喝得她覺得自己成了藥罐子，早上一碗，晚上一碗。

6酩用這兩碗藥，把她控制得死死的。

綠蘿看見她身上穿著的女?裝，面色如常，沒有透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柔聲細語道：「今日會有太醫來複診，一會將軍躺在?里?間，露出一隻手就行。」

牧野輕哼一聲，譏諷道：「你?還叫我將軍，不該叫我娘娘？」

綠蘿一愣，望著她，忙低頭改口道：「娘娘。」

牧野：「……」

她在?心?里?罵了一句髒話，這一聲娘娘，把她頭皮都喊麻了。

「別叫我娘娘，誰是你?娘娘。」

綠蘿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自從她的娘娘變成了將軍以後，脾性真是越來越難以琢磨了。

她點點頭：「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