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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厲收回指尖，抬手抵著太陽穴，輕輕合上雙眼。

周靈臨走前，嘴唇翕張，似乎想對他說些什麼。只是周靈那時已經被驅逐權限裹挾，無法發聲。但從口型看，他說：「周厲，我沒有。」

沒有什麼？

沒有用普通人做刀？

那，那場事故，又是何人所為？

腦中，oo7仍在說著什麼，周厲卻一句也聽不進去。

第45章告別

送走周靈，周厲與裘舟回到香山的別墅。

周靈情緒不高，一回屋子就拎著鏟子和花盆去了花房。

裘舟跟過去，見周厲將一顆種子埋進了途中。他眉頭一皺，想起周厲說過的種花原因，擔憂問：「又頭疼了嗎？」

周厲扶著額角，點了點頭。

裘舟上前，半蹲在周厲身前，拉著他的手問：「怎麼了？」

周厲轉過頭，深深地盯著他。

裘舟一愣，只見周六喉結滑動，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兩人沉默下來，寂靜在花房蔓延，花香在溫暖的花房更顯馥郁。只是各色花香雜陳一處，糾纏不清，到顯得有些悶人了。

「沒事。」

好一會兒後，周厲打破了寂靜。他將栽種好的花放在花架上，然後起身去洗手。

裘舟望著周厲的背影，忽然覺得他和周厲之間，似乎又回到了上個世界那種你瞞我猜的狀態。

只是這次，他也對周厲撒了謊。所以他不敢再像上個世界那樣，蠻橫地追上去，要周厲對他坦白一切，不許瞞著他。

*

送走周靈後，周厲為了證實心中的一些猜想，立即聯繫了主系統。

可惜，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猜想一般，他和主系統仍舊處於失聯狀態。

他不由得問oo7這是怎麼回事，oo7說它不知道。

不知道。這是無用者最好用的藉口。可作為序列前十的系統，oo7是個廢物嗎？

周厲在心中給出了否定答案。

於是它又問oo7，系統會撒謊嗎？

回答他的，是無盡的沉默。

種種拙劣的謊言，本該一戳就破，只是周厲太過信任這個向來傻乎乎的系統，以至他竟然沒能在第一時間識破它給他挖好的陷阱。

【你為什麼這樣做？】回程的路上，周厲曾這樣問oo7。

或許是謊言已經被識破，oo7不再裝傻。但它也沒有正面回答周厲。

它只說：【剩下的日子，好好過吧。我爭取不讓任何人打擾你。】

周厲：【所以，屏蔽主系統的也是你？】

oo7：【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