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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入瓮上（第2页）

永嘉帝哈哈大笑道：“长姐就生出你这么一个机灵鬼。不是朕是棋艺高，是你哄朕开心，故意让着朕的。”

燕琳假装委屈道：“陛下，您冤枉臣了。是您这次回来，棋艺大增，臣确实有点招架不住了。”

永嘉帝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听他如此一说，心中倒也认同。毕竟在敌营当中，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最多的时候就是自己跟自己下棋，打被羁押的时间，打漫漫长夜。

燕琳知道自己的话勾起了帝王的伤心处，便道：“圣上刚刚回朝，恐乏累得很，臣就不打扰陛下休息了。明早臣再来拜见陛下您。”

永嘉帝道：“也好，你也累了这些天，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燕琳出门，缓缓走出州府，见那个小厮过来，便低声问道：“什么事情？”

“回世子爷，小的也没听清楚，只是隐约听到好像什么人不见了。”

燕琳面色一变，急忙问：“此时雍王在何处？”

那人道：“一个时辰之前，雍王去了净水街。”

燕琳点头，想了想，道：“先回驿馆。”

此时许鹤州正坐在知味斋二楼的涩夏间里，让小安子在一旁问话，地上跪着掌柜孙先生与那天接待的小二亮子。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伤，看样子是受了一些手段，方才肯低声下气地老实回话。

小安子气道：“你且睁大你那狗眼，看看到底是谁来问你话。”

之前许鹤州并没有进来，只是让小安子带人先进来悄悄打听一二，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出来回复，便进来瞧瞧。这一看才现，小安子跟店里伙计正面刚着，那掌柜的也是个狠人，放出话便是知府丁大人到了知味斋也是客客气气的。

许鹤州被气笑了，心里却烦躁的很，便不说了，直接上去一脚便踢飞了他，随即又让人拽了回来，先别说话，求饶也不行，不是比谁狠吗？今日便让他瞧瞧，他雍王到了知味斋，好不好使？

孙掌柜也是个老江湖了，知道今天是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尤其是在听到小安子称呼那人为雍王之时，更是傻了眼。急忙跪下磕头求饶。亲王想问你话，还敢不说？那就是嫌命长了。虽然知味斋也是传承几代的老店了，平时官老爷也是给积分薄面的，可是也没有跟亲王叫板的资格。

许鹤州端起面前的那杯龙井，抬眼看了一下地上的两个人，道：“松松筋骨，活跃一下你二人的情绪，或许回忆起来的便多些，你二人说是可不是？”

孙掌柜急忙道：“爷您说的极是，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小安子道：“还罗嗦什么，抓紧说！”

孙掌柜急忙道：“我说！我说！前天中午时候，有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嬷嬷，来小店订一桌酒席，说是女眷。当时正好我在柜前，便给她留了一个二楼的雅间，甜秋那间。”

许鹤州抬抬手，便又两人出去，查看那间甜秋。

“其实甜秋的格局跟这间一样，”那掌柜接着道：“大概是一个时辰之后，便有几人走了进来，说是甜秋的客人，我便让亮子去接待。亮子是我们这里机灵的伙计，长得也好看，女客们大多喜欢他照顾。”

许鹤州打量着那个叫亮子的伙计，果然见他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看样子是个能说会道的小伙子。他问道：“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哎，说实话，我痴长了四十余年，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女子。”孙掌柜道：“那女子进门后便撩起了帷帽的纱帘，仔细打量本店的装修，因此小人得以见到天颜。”孙掌柜的眼睛里尤带痴迷，回忆道：“那女子不过十五六岁，美得让人不敢直视。她身边那人妇人打扮，年龄看起来比她大几岁，面相上看是个苦命的。”

“你还会看相？”许鹤州嘲讽他。

“不瞒您说，”孙掌柜道：“小人自打十岁便在此间跟着父辈经营，这些年也见过许多男女老少，不敢说火眼金睛，看人也八九不离十。今日之事您要是自己亲自进店来询问，小人这顿皮肉之苦便可免受了。”

“那我是问错了你了？”小安子气道。

“小人是开门迎客的，关于客人的隐私岂能随便泄露于不相干之人？”

许鹤州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起身扶起掌柜的，道：“是本王唐突了，先生见谅！实在是那人与我重要之极，鲁莽行事，伤了先生。”说罢让人拿出千两银票，道：“此作为您二人的医药费，还请笑纳。”

孙掌柜也是见惯世面之人，只是随随便便就拿出千两之人，尚不多见，见此忙道：“小人不敢！”

小安子拿过银票，揣在他怀中道：“孙掌柜，您接着说。”

“哦哦，那两位女子自一边的旁梯上楼，并未引起楼下人的注意。之后的事情便让亮子说与王爷听。”

叫亮子的急忙开口道：“回王爷，奴才听那个极美的女子叫那个妇人为阿媛，”许鹤州点点头，跟他的猜想差不多。

“阿媛让我介绍一下店里的拿手菜，小人便一一讲了，期间那个订餐的嬷嬷走了出去。那个极美的女子，我听到阿媛喊她洛洛。”他抬头看看许鹤州，见他不动声色，便接着说道：“阿媛便说几日后便回京都了，问洛洛小姐是否一同回去？”

“那洛洛小姐不肯，两个人便一起看着今日采买的东西说说笑笑。小人忙着给她二人端茶倒水，安排上菜，便没有再注意听。”

许鹤州道：“她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期间有什么人来过吗？是一起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