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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一巡在刚现这条小小的关联时就想过要问6肯，可这周实在太忙，想来6肯在上一家公司里也只是个小实习生，那家公司与诺瓦的合作项目又实在量级太小，他也没有太把这一条放在心上，忙起来转头就忘了。

  直到今晚忙碌终于告一段落，这事才又被想起来。

  “是有过一些小型项目往来。”6肯在办公室的另一角回答，“但都不怎么涉及核心。”

  封一巡就“唔”了一声：“你有陪同接见过他们的业务人员么？”

  一边问着，加了一周班的大总裁一边还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伸了个矜持的懒腰，然后他端起早空了的咖啡杯，往同样加班的助理那边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封一巡的错觉，6肯在回答这个问题前似乎就有所迟疑，像在斟酌他的答案。

  “我见过他们的技术主管。”6肯在封一巡快要走到自己身边时说。

  他想了想，还补充说明：“对方可能会看我有些眼熟，但也可能印象不深。”

  封一巡之前就没太在意这事，这时也只是忽然想起，随口一提，并不指望6肯能立即搬出什么惊天人脉来推进明天的合作。

  他把空掉的咖啡杯推到6肯手边：“没关系，明天晚上的招待酒会你和我一起去打个招呼。”

  助理处和总裁一块加了一周的班，今晚是阿萨这一周里次提早下班。

  阿萨明天主要负责白天的陪同会议，晚上的招待酒会只参与前半场，今晚过刚八点，她就跟6肯和封总打过招呼，已经提前回去养精蓄锐。

  6肯明天白天的任务是坐镇助理处，做好会议期间的后勤安排，晚上的招待酒会他则要跟全场。

  阿萨一走，封总立马就把6肯的办公位置换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来。

  空掉的咖啡杯摆到6助理手边，总裁的本意是要求对方快注意到他已经空了的杯子，在要求一杯的咖啡。

  谁知道6肯直接将他的空杯子扣押了，另取一只他平常用来喝水的杯子，给他很快泡了杯清淡的茶过来。

  “已经快九点半了。”6肯敲敲一旁时钟的表盘，“这个点没有咖啡。”

  封一巡对着这杯散着浓浓养生气息的茶看了几秒，表情十分复杂，不过最终还是勉为其难地将其捧走了。

  “……也行。”索要咖啡无果的总裁勉强地说。

  最后一份文件已经在刚刚审批完毕，所有重要资料也都已完整详尽的过了一遍，此时此刻，封一巡其实已经没什么工作还需要做，他理应不必继续留在办公室里。

  但在捧走那杯茶后，他又还是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又多拖延了大半个小时，直到十点才慢吞吞站起来，宣布今晚他和6肯都可以下班了。

  也没什么别的理由，他就是想和6肯一起多呆一会。

  作者有话要说：

  当封一巡要咖啡的时候，6肯视角或许是这样的——一只将自己的空碗展示给你看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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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o章中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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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要和6肯多待一会的想法太强烈，又或者是冥冥之中有个社畜之神，看不惯大总裁强留员工加班的恶劣行为。

  反正总之，在这重要会谈的前夜，封一巡很快就遭到了“报应”。

  至少他自己认为，这是他强留人家加班，没有机会也要强行创造机会延长相处时间的报应。

  6肯久违的造访了封一巡的梦。

  他出现得太自然了，就好像这晚他本人是真的没有回家，在开车将封一巡送到家后就把车在楼底停好，跟封一巡一起乘电梯上楼进屋了似的。

  梦里的6肯在过分宽敞的屋子里走来走去，平常由家政机器人主管的厨房罕见有了人类活动的动静。

  当6肯在楼下厨房里不知道鼓捣什么时，封一巡在楼上书房审文件。

  封一巡不太记得清自己梦里到底审了个什么玩意，他记得清楚的，是6肯在楼下折腾出来的窸窣声响竟一点没让他觉得吵，他书房的门敞开着，没一会便听见从楼梯那边传来脚步声。

  穿着居家服的6肯和热腾腾的宵夜一起进了门。

  “说多少遍了。”封一巡在梦里不满，“我不在书房吃有味道的东西。”

  梦里的6肯丝毫不为这不满所动，像看穿了封一巡的抵抗也就是口头说说而已，他熟门熟路在桌面上清理出一块地方，将盛着热食的小托盘摆上：“那之前的小馄饨，虾茸汤还有卤水面都是进了谁的肚子？”

  6肯反问的声音里带着笑，让封一巡从桌底下抽出一条长腿踢了他一脚。

  那一脚虚势大于实际，宵夜到底全进了封一巡肚子，他吃完才在血糖升高带来的困倦里慢吞吞地说：“那是我于心不忍，看不得别人努力下厨的成果白费。”

  站着的6肯在懒洋洋坐着的封总头顶轻笑一声，体温忽然就一声招呼也不打的盖了下来。由于犯困，封一巡反应都慢了不只一拍，等他反应后知后觉跟上情况的时候，6肯在他办公椅的靠背上撑着手臂，手腕略微一带，他就连人带椅子的被整个转动了，变成面朝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