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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源没有心思与我解释,在他的坚持下,我在原地等他,他那冷清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刺耳的回放着,我可以很清楚的判断出,陈思源对于现在生的一切,已经失控了。
我几乎是在那一瞬间知道了馥汀兰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如果两小时前她给我打电话时,我能不那么任性接通了,或许现在一切便不会如此。那个由馥汀兰手机出的让我去古玩店的讯息,是想要将我一并带走,如果我能够与她在一起,或许她就不会一个人那么孤单,我很懊恼自己的所作所为,强行压下眼中的湿意。
这是一个圈套,而且是精心准备了很久的圈套,完美的甚至让每天跟在馥汀兰身边的陈思源也乱了阵脚,我努力想着身边生的一切,好无头绪。抓走她的人是谁,为什么也要抓走我,能够成功躲过馥汀兰和陈思源布置的两重安保系统的人会是谁,而谁又能有这么大的能耐黑了我手机,我能不能报警,时间很短暂,却在我的心海里过得漫长。我思考了各种可能,当拨通报警电话时,我闭了闭眼睛,挂断拨通键,以馥汀兰的身份,她是万万没办法报警的,我竭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不堪一击,可我已经泪流满面,低声喃喃:“我该怎么办……”
白良很敏锐地察觉出了危险的到来,他现窗外的几个黑衣服的人度很快,闯进了饭店,向我与白良而来。
白良毫不犹豫的将我推开,我被他再次藏在身后,他双手插进睡衣的兜里,露出玩世不恭的神情。他身形很快,一个腿影掠过,领头的黑衣人倒在了隔壁的桌子上,饭店里一片慌乱,剩余几个人黑衣人也向我扑来,瞬间,他眼中透出冷意,嘴角紧绷,我耳边能感觉到一阵劲风,白良已经经过我身边,又准又狠的分别踢了过去,同时我们周围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
几个人勉强起身,嘴角抽动呕着血,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轻蔑的笑了几声,四下撤走。
喧闹杂乱的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地面上满是坍塌的桌椅和破碎的玻璃碎片,上面沾满了血迹,小店的灯光一明一暗的变幻着,夜色里把所有恐惧和不安交织成一张张扭曲的面孔,所有人都在用好奇打探的目光看着我,有人喝多了开始酒邪火冲天的破口大骂。
只差那么一点点,如果不是因为白良,我便被这些陌生人带走了,我还没从刚才到变故里反应过来,不自觉的紧紧拽住了白良的胳膊。
“不想挨揍,就都给我滚!”白良伸手向门外指了指,他的声线很特别,虽然眼中没有怒火,但那半邪半笑的样子让人看着更加恐怖,即便是风暴一般的怒意也只能绕着他走罢了。
他情绪意外的冷静,转过头盯着我,“别怕,先去我那里,我会帮你找到伯母的。”
白良毅然拽住我的手快步向门外走去,随手拉断了小店的电闸,在吧台里他拎出哆哆嗦嗦的小店老板,他整理着那人的衣领,活脱脱一个混世大魔王的形象,又拍拍那个人的肩膀,“对不住了兄弟,这只是个小冲突,不需要报警,赔偿的事明天一早我来找你谈。”
他习惯性的在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后,叼在嘴里,小心谨慎的在店铺的电脑里摘下监控录像的记芯片,我坚信,这样的反应能力不是一般的常人所能做到的。
“你搬家后,我没心思上大学,去服了几年兵役。”白良似乎能看透我问的一切,他将我的手放进他的睡衣口袋里,就那样我被动的又回到了他酒吧的楼上。
他越过庄晗晗睡觉的房间,带我进了一个小型机房,不紧不慢的摊开记本,链接上了一个主机,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准备着这一切,不一会儿整个房间都是他的烟草味,让我忍不住被呛的咳了几声。
“电话号码。”
“啊?”大概是被吓傻了,我应了一声,却又愣住了。
“伯母的。”他的淡定真是让人心里毛,他又淡淡说道,“你们家的事,我小时候多少听过一点,不用防着我,我帮你找人,什么都不会问。”
伯母这两个字让我一顿,如果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再次见到馥汀兰,定然了解了我家中的一切古怪,时间已经被耽误了,我无法想象想着馥汀兰的处境如何,在人没有选择时,似乎只剩下了运气。我透过那浓浓的烟雾,看见他正回头看着我,我冷声却很傻的问了一句:“痞白,你真的能信任吗?”
“我认为你可以试试。”说完这句话,他再次沉默不语,不停的抽着香烟。
我在他眼中实在看不出什么情绪,可嘴角似乎在轻轻的上扬着,那应该是无可比拟的自信。
我已顾不得隐瞒那些秘密,平复了一下心情,将我的手机递给了他,“这是用她手机给我来的。”
房间里一时很安静,除了电脑主机的风扇声,便是他指尖敲击键盘的响声,我们都没有说话,就在这时,他突然长长的松了口气。
我看见电脑屏幕上几个红点在交叠闪烁着,他在电脑上排处一行代码。
“你等我一下。”白良看着墙壁上的电子钟,像是在计算着什么,拿过背包,准备了一些东西,当系上包上的纽带前还仔细的看看,以免有什么遗漏。
我正想夺门而出,突然他转过身,盯着电脑屏幕看了一会,“我们需要等一会儿出,如果我分析的不错的话,那支手机应该是烟雾弹。”我看见那屏幕上其中一个红点变成了一个笑脸,像是在嘲笑着我们一般,另外的一个红点正向我们所在的定位迅的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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