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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江渡坐在摩托上,对着那边面色如常,却反手朝掌心掐灭了烟头。
心里愤怒、难堪,夹杂着一股说不清的嫉妒,疯草一样瞬间蔓延整片胸膛,里面豢着的兽嘶吼着马上要冲出牢笼,江渡眼神冰冷。
——你跟钟延辉什么关系?
——同学关系。
妈的,骗老子。
季云涛拽着许扶低道:“刚刚那小子是不是给苏溪东西了?”
许扶还没答,他就自问自答,“就是给了,我看见了,苏溪怎么还收了?现在男女生送礼都这么随便吗?”
“别讲了。”许扶说。
真当江渡听不见,没看脸都黑了吗?
街上嘈杂纷乱,刚刚苏溪那一声钟延辉却还是被江渡捕捉到,校门口那么多人他一眼锁定了苏溪,季云涛只看见了送礼,却不知江渡从头看到尾。
捡书、送礼、教题……
两个学霸,忘我的交流。
她校服配马尾背着红书包,脖子白的刺眼,一个侧脸温柔美丽,身边的男生身姿硕长,浑身带着和他们截然不同的书卷阳光,那是江渡永远无法插足的世界。
男生叫她站就站,他叫就跟放屁一样。
江渡搭着手险些给气笑了,颈间的蛇头晃到手背,冰冷的触感提醒他想起,一样的送礼物他给半天都不要,她说她害怕眼睛带着湿。
行啊!那这王八蛋的玩意儿怎么就收了?
瞧不起谁呢?
“渡哥我们要不走了吧!”怪丢人的季云涛想。
江渡甩了车钥匙,跳下来把衬衫扣子一解,连着校服袖子往上撸,他看了眼季云涛问:“我为什么走?”
他腮肌一舔,语音平平,眼里却带着笑浑身都是冷和野,就像被人入户抢劫丢了最宝贵的珍宝。
于是季云涛和许扶知道,这事没法善了。
江渡转身往那边走,季云涛瞳孔一缩想起和江渡的初遇,他因为家里富身体胖被人嘲笑,学校没人跟他玩,放学的时候落单被好几个混混收保护费,所有的孩子看见都哭着躲。
那时季云涛被按在墙上踹,五脏六腑凝结在一处,疼的他眼睛犯黑。
人在绝境之中多希望有人来帮他一把……
然后江渡就来了,手里提着板砖。
明明比所有人都小,却比所有人都狠,“放了他。”
“哟弟弟你说笑呢?要不钱你替他给?”
江渡不给,人也要救。
那些男生合力把他拖住,卸了他手里的砖,被挑衅的人谁都希望他服软,江渡却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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