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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启阳一脸为难,“小雅,我有女朋友了,你快起来。”
余含雅咬了咬牙,吻上了他的唇,蒋启阳蓦地一怔,那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
她从蒋启阳身上起身,整理一下衣服,似有不舍地看他一眼,沙哑着声音说:“对不起……我果然不应该来……给你添麻烦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说完,她扭头就要走。
蒋启阳下意识拉住她的手,将她拽进了怀里,将刚才那蜻蜓点水的吻展为绵长柔情。
余含雅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在蒋启阳快要失控时,她推开了他,红着脸说:“阳哥哥,你有荌荌姐了,你这样不太好吧!”
蒋启阳眼里染满了欲色,拽着她的手腕不松手,呼吸粗重:“那你还来招惹我?小雅,招惹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我没有,我只是想给你一个离别的吻,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余含雅软绵绵的眉眼里像是沾染了迷药一般,蒋启阳本就脆弱的防线,随时可能破防。
余含雅享受他对自己的需要,却不代表允许他一次性尝到太多甜头。
“阳哥哥,荌荌姐知道会难过的。”
蒋启阳忽然清醒似的,骤然松手,低下头揉了揉额角,“小雅,今天是我不对,你回去吧。”
余含雅走得果断,仿佛要跟他划清界限一般。蒋启阳却有些心猿意马了,觉得自己对不起邓荌荌,可自己的魂好似又跟着余含雅跑了一半,这种感觉让他烦躁不已。
暮色苍茫,露水即将凝结成霜。
姜树的半边脸陷入松软的枕头里,半睁着眼睛,看着对面的人。
林骞尧以她身体尚未恢复为由,执意要为她暖床,而她也享受着这份殷勤。
男人似乎是天生的热性体质,犹如暖宝宝贴身,被子里的温度渐渐暖和起来。
林骞尧破天荒的守着规矩,只是握着她的手,克制着没有紧贴着她的身体。
害怕她再次做噩梦,他希望在她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能看到他。
他的目光纠缠着她,舍不得移开视线!
过了很久,林骞尧才轻声说:“乖,有我在,你安心睡吧!”
姜树的喉咙似有什么东西在颤抖,林骞尧的话紧紧地牵扯着她的心脏。
他太温暖了,好似太阳照进心里,让她心生暖意。也正是因为他的温暖,让她不敢靠他太近,她很怕这一切都只是过眼云烟!
因此,她一直有意无意地克制着自己,不敢投入过多的情感。
在感情里,她不是一个自信的人,谨小慎微,心灵上也很脆弱,她并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
一处随时可能搬走的房子,一份没了你谁都可以代替的工作,一个任何女生都能扮演的比她好的“角色”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渺小到能被人轻而易举的替代掉。
她知道自己内心最怕的东西是什么。
是失去!
她知道自己的手就这么大,握不住的东西太多,她也从不贪心。
只是,一旦抓住的东西,她便不舍得放手。
面对任何事情,她都是一种趋于淡漠的状态,不怨怒、不强求,一切顺其自然。
自梦魇中醒来后,她的心境产生了变化,仿佛看清一直束缚自己的牢笼,犹历经生死,也涌现了一丝恢复生机的希望,和冲出牢笼的勇气。
姜树释然了,再也不想去纠结了。
“林骞尧。”
林骞尧微微皱眉,以为姜树要赶他离开。
姜树看着他,觉得自己怎么也看不够他,指尖从他额头、鼻峰滑过,在鼻尖处停留,手指轻点了两下,嗓音温软:“你过来一些。”
林骞尧心潮腾涌,面对这样的要求,他决定无条件服从。
他凑了过去,姜树给了他一个温柔而又深情的吻之后,用鼻尖扫了扫他的鼻尖,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闻着他的味道,沉沉睡去。
他亲吻着她的额头,许久都没有离开。
心爱的人在怀里安睡,他想,这一觉必定会睡得很好,很快陷入氤氲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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