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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话 与虎谋皮的交易（第2页）

「……再说要杀了我家人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堤奥涅最后瞪了哈维一眼后，才放开了他的衣领。

「这是当然的，但是很遗憾的我们大概还得讨论这方面的细部问题—。」

「你找死！」堤奥涅直接拔剑抵在哈维的脖子上，但是至少还是保有理智，没有一剑砍掉哈维的脑袋。

哈维并没有因此而害怕，反而向后伸出手阻止了想冲过来的亚黎骑兵。

然后哈维则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指着自己脖子上的长剑，神情严肃地说到：「就像这样，跟家人相关的问题你可能都会直接砍掉我的脑袋，但是我就想问你了，如果我不是主要的计画策动者，但是却间接的因为这个计画害死你的家人，这样的情况也是绝对无法原谅我的吗？是连听我一句辩解都不行的吗？」

「……这就要看你涉及多深了。」剑依然没有放下。

所以哈维也就接着说了：「所以这是至少愿意听我解释的意思吗？」

「……对，又或许你现在就该解释了，居然在这个时机提出这种要求，艾格妮丝的事是不是你动的手？」

这句话又让哈维笑出了声，哈维也不管自己大笑所造成的震动让自己的脖子碰到剑刃划出血痕，就这样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哈哈哈，拜托，我当贵族才多久的时间啊，你家进间谍的时候我什至都还不足十岁吧，那我也太神通广大了点，但是我要是这么厉害，我干嘛非要找你们这种没有用的家族开刀，你说笑话前好歹也考虑一下逻辑嘛。」

「大概就只有你的陛下才会跟你一样这么想了，喔，对齁，你的陛下就是我的陛下啊，真奇怪，为什么陛下在遇上你们的问题时就这么像笨蛋。」

「我怎么会知道，而且你这样说陛下不太好吧，就算是事实也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堤奥涅感觉有些傻眼，没想到自己觉得十分狡诈的男人，竟然就这样在公众场合说出污蔑国王的话，所以一不留神反而出言劝阻他了。

「哎呀，这毕竟是我的老毛病了，我就喜欢试探别人的底线嘛，就算是陛下也不能例外，但是在每年少有的见面场合中当场激怒陛下也太过无谋，所以反正我们交谈的内容多半都会被送给陛下过目，这样我就有比较多的时间可以观察陛下的反应了，就不会马上被杀头了，岂不美哉？」哈维微笑着说到，这样的言也让堤奥涅顿时觉自己把剑架在他脖子上大概是毫无意义的。

而哈维话中所说的『送给陛下过目』，是因为亚黎城里是有所谓的魔法书记官的。

魔法书记官是一些魔力较弱、身分较差，并且都有学习感知类魔法的魔法师，他们的任务是在远距离观测重要官员的言行，并报告给国王。

魔法书记官并不是每个城市都有的，但是至少在所有王族控制的领地里都会有，或者说只有王族控制的领地才会有，而且这些书记官家族经过长达上百年的权利的侵蚀，拥有的能力多半差强人意。

「……我差点都忘了有他们了，这样我们刚才讲这么久没问题吗？」堤奥涅放下长剑问到。

「没差啦，他们又离不开亚黎，所以这个距离他们可听不到，最多就用『千里眼』看到口形，但是你就想想看那些家伙的素质就知道—结果等于是我自己回去还得再说给他们听一次。」哈维看似无奈的双手一摊。

「呃，也就是你要骂陛下两次？」

「对啊，怎么了吗？」

堤奥涅觉得哈维这人甚是胆大，自己还是不要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把自己给搭上了为妙，于是马上又把话题拉了回来：「……没事，我们还是说回交易吧，你的要求就是希望我能在你有杀死我家人的嫌疑时给你辩解的机会是吧。」

「对。」

「这是会跟我面谈的意思吗？还是你就打算只用书信处理。」堤奥涅提出自己的质疑。

这点对堤奥涅来说的确也很重要，毕竟能直接听对方的解释，同时还能直接掌握对方的小命，对夺得话语权很有帮助。

「你应该比较期待我跟你面谈吧，那就面谈吧。」哈维一派轻松的同意了。

看对方都如此配合自己了，堤奥涅也认为这个交易已经算是很有诚意了，自己再闹下去估计也不会比现在的条件好上多少。

于是堤奥涅点头回应道：「那就这样吧。」

「不过我还想加个条件，就是这个契约是我和斯托诺瓦家签订的，而不是跟你个人签订的。」哈维微笑着说到。

「也就是就算我死了，契约仍然生效的意思吗？」

「对，不然你做为家主，一定是大家比较想下手的目标，要是你先死了，那我不就白白损失了一个人情。」

「还真是不愿意吃亏。」

「当然，我的商人精神是胜过贵族精神的。」哈维一脸得意的说到。

「好吧，我回去会告诉家人的，估计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条件了。」堤奥涅伸出了一只手。

「这是当然。」哈维则笑嘻嘻的，也伸出手来握手，并说到：「交易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