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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女人,我不要你原谅我!我只要你记住——我庄以诚是你的丈夫!是你这一辈子唯一的丈夫!”
“啊!”我抓狂大吼:“你才不是庄以诚!我才不要一只厉鬼做我的丈夫!”
“不要?婚契已成,除非是我不要,否则……”
大概是怒火攻心,加用力过猛,我整个人突然虚脱疲软,脑袋渐渐沉重,愤怒,抓狂,屈辱,痛苦……所有的一切都随着我的昏迷,全部都消失了。
“姑娘……小姑娘。”我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压低着嗓子在我的耳边轻轻唤着。
“滚开!我不要你做我的丈夫!”我挥手乱打一通。
“小姑娘!”一声喝斥,我的肩膀被人用力的按住了,整个人猛地弹了一下,两眼一睁,看见按住我的是一双枯骨一般的手,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指关节已经开始白。
“你是谁?”我用力的打开那只手,往后退了一些,看清楚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爷爷。
他脸色铁青,不比寻常的老人家慈祥温和,乍一看更像是僵尸。
“小姑娘别怕,我这是救你不是害你。”老人家的声音还算温和。
我茫然的环顾四周,被周围黑白分明的装潢吓的神经一紧,这明明……明明就是一个大号的灵堂啊!我怎么会睡在灵堂里呢,我慌张的去检查自己的身体,赫然的现自己居然是坐在一具棺材里,身边还放着一套黑色的男人的礼服!
“这……”我傻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为什么我做梦被厉鬼强……醒来还睡在棺材里呀?
是沈黎!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我在昏迷以前沈黎给谁打过一个电话,说是什么配阴婚,难道我已经……我真是不敢想下去了,沈黎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难道一个渣男蒋文轩比我们学长妹的情分还重要?
赤裸裸的事实容不得我不信,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震撼沮丧过——如果各位也被自己最亲的人出卖过,想必就会懂的。
“你怎么了?吓傻了?”老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怔怔的摇头:“没……没啊,这里是哪里呀,我还活着吧?”
我最近怎么就这么倒霉呀,好不容易摆脱了一个厉鬼,却被自己最亲的人出卖……想到刚才的梦,真是有点匪夷所思难为情,我怎么会梦到跟厉鬼啪啪啪呢,他居然还说他是……我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不许自己再想下去。
老爷爷说:“你先出来喘口气,这在棺材里闭了五天,怎么也没闭死你?要不是刚才听见你在里面大喊大叫,我真是不敢相信我亲自买来的尸体居然是个活人!现在的人真是作孽,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等等……老爷爷,您说,我是您买来的?”
“可不是,再三检查没现问题,还是出了问题,你这娃娃的身体有些古怪呀。”
我自身阴气重,加上又在那个尸水里泡过,想必就是这个原因了。
说起买卖尸体这种事,我以前在论坛里看见过相关的帖子,就是有的人家儿女未婚前夭亡,做父母的对子女抱愧,就买卖尸体给子女配阴婚,这样做既让死去的人有个伴,也免受邪气入家门家业也会顺顺堂堂。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这种事居然生在了我的身上,僵在棺材里一动未动。
老爷爷纳闷了,背着手说:“你准备坐里面一辈子?我实话跟你说,你这没死的事还不能让这家的老太太知道,不然依照她的性子一定会将错就错尽快让你入土为安,陪她孙子去。”
“什么?居然还要下葬?”我这下急了,连滚带爬的从棺材里往外爬——
这个棺材简直就是大号的,有我大半个人那么高,再者可能是我睡了太多天,没吃没喝的,整个人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一个没留神就从棺材里栽了出来,摔了一个四脚朝天,眼冒金星。
老爷爷利落的闪开半步,望着滑稽的我无奈的摇头:“你这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人家要这样对你?”
“我要说是我妹妹你信吗?”搓搓摔痛的手臂,我惊奇的现自己皮肤上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跟被人打过似的,我讶异的扯了衣裳到处察看,却又被自己满身乌黑的打扮给吓傻了!
黑色的婚纱,黑色的头纱,黑色的高跟鞋,就差没把我涂成个黑人了!难道活人结婚要用白的红的,死人结婚就要用黑的吗?看的我头皮都麻了,软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
“唉……”老爷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亲人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你死我活……起来吧,我带你离开这里,先把你送出这个鬼地方,不然迟早得死。”
老爷爷晃到棺材前将棺材盖合上,又解下腰间的一个黑色的葫芦咕噜的喝了一口酒,我闻到了很重的酒味。这酒味有些奇特,很香,像是在哪里闻过的一样。
我扫了一眼这个堪称“豪华”的灵堂,十分肯定这是一户有钱的人家!没有哪个普通人会将一间灵堂弄的这么奢华。
我的目光停在了远处香烟袅袅的供桌上,那里摆着一副黑白遗像,虽隔着点距离,依稀也能看出相片里的人眼神锐利,目光坚定,五官立体分明,长相是那种很端正的俊朗,但他散出的气质亦正亦邪显得有些诡异。
看着这幅黑白遗像,我心里一毛,感觉像里的人随时可能冲出来咬死我一样,你瞧他锐利的眼睛,跟把刀子似的!
“老爷爷,他……他是谁呀?”我指了一下他,立马捂紧了自己的指头怕被他咬了去,暗付我该不是就是跟他冥婚了吧?
老爷爷哼着小曲自顾自的围着棺材撒着一些红色的粉末,又解下葫芦含了一口酒朝着棺材喷了一圈。
我费解,他这是在干什么呀?
刚开始我以为他不过是这个大家族里的一个寻常的仆人,现在看他的举动怎么感觉这个干干瘪瘪的老人家不像我看见的那么简单啊?
“老爷爷,”我又喊了一声,他这才转过头来,朝着那张遗像看了一眼。
“那个……他是这户人家的少爷,出事有些年了,尸体一直没有找到。”
原来死了多年,怪不得棺材里躺着的是一套衣裳,不是一具尸体。我嫁给了一个死人的衣服,怎么想怎么觉得有笑点在里面呢?
老爷爷皱了皱黑白参半的眉毛,提醒我说:“你盯着那副遗像看了那么久没觉得不舒服吗?我劝你还是少看为妙,否则……小心他吃了你。”
我头皮一麻,老爷爷十分不屑的瞅了一眼那副遗像,转过身又忙他的去了。
虽然我打心眼里怕这幅遗像,但是听老爷爷这么说,我又忍不住的悄悄的扭过头去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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