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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纯第一次跟卡卡西视线相对，不知不觉就被他那双异色瞳深深地吸引了，脑子瞬间懵逼，这才错手用出听风吹雪坑了自己。

  柱间目光闪烁，沉默不语。

  卡卡西的表情一僵，他用力拽下护额，挡住左眼，拒绝沟通。

  气氛开始变得凝滞，源纯现自己一句话把天聊死了。

  但换个角度想，这说明她无意间戳到了关键。

  就在源纯思考该如何打破沉默的时候，柱间先开口了。

  男人的视线从卡卡西护额上的标志挪到了裹得严严实实的脸上，他长叹一声，声音中透出些许怀念，&1dquo;写轮眼啊&he11ip;&he11ip;但你不是宇智波家的人。”

  卡卡西面罩下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他用力攥住苦无，全身紧绷，从头到脚写满了抗拒。

  柱间并不在意，他笑了笑，抬起手安抚地摸着卡卡西的头。

  源纯看到卡卡西做出了躲避的姿势，但他没能逃出柱间的魔爪。

  &1dquo;你的眼眶周围有利器造成的伤痕，”柱间俯下身平视卡卡西，语气温和地说，&1dquo;从深度来看，你的左眼有很大几率被毁了，但现在它完好无损&he11ip;&he11ip;”

  话说到这里，柱间感觉到卡卡西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1dquo;&he11ip;&he11ip;你是不是有个姓宇智波的同伴？”柱间的声音愈温柔，&1dquo;他把他的眼睛给了你？”

  泪水从卡卡西的眼角不断滑落，被漆黑的面罩吸收，倏然失去了痕迹。

  看着无声哭泣的卡卡西，源纯明白，柱间的猜测是正确的。

  她很惊讶柱间竟然能在短暂的一眼中看出这么多线索，还拼拼凑凑还原了故事的大致骨架。这观察力也太细致了。

  &1dquo;宇智波是充满爱的一族。”柱间接住了一片被风吹落的叶子，他凝视着绿叶，目光深沉悠远，&1dquo;你或许听过我的故事，和我一同创立木叶村的，我的挚友，是宇智波一族有史以来最伟大最厉害的人，他叫宇智波斑&he11ip;&he11ip;”

  柱间松开手，萧瑟的风穿堂而过，把叶子带向未知的远方。

  柱间用平静中略带怀念的语气，将他波澜壮阔的一生讲成了简单的故事。

  少年时的雄心壮志，青年时的意气风；

  与挚友分道扬镳，决裂，死斗；

  最终赢了也输了。

  卡卡西的手里被源纯态度强硬地塞了包纸巾，他别扭了一会儿，在听故事的过程中逐渐冷静下来，抽出纸慢慢擦干眼泪，后来还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看上去感触颇深。

  源纯则趁机了解了不少这个世界的历史和基本情况，终于不再是两眼抓瞎的状态。

  她还现了一些有的八卦——

  &1dquo;这个宇智波斑，他是不是跟你有一腿？”源纯疑惑地问。

  柱间：&1dquo;嗯？？？！！！”

  卡卡西：&1dquo;&he11ip;&he11ip;”

  故事营造出来的先辈们筚路蓝缕打天下的悲壮氛围瞬间烟消云散。

  柱间大惊失色，&1dquo;你怎么会这么想？他是我最尊敬的对手，也是我的好朋友！”

  &1dquo;哦，”源纯的尾音拖得一波三折，&1dquo;好，我懂了。”

  柱间：&1dquo;&he11ip;&he11ip;”

  你懂什么了？求求你说出来好不好！你这样我很方！

  眼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柱间自闭了，他蹲在旁边浑身散着阴沉沉的气息，蘑菇不停地朝外冒，长了一茬又一茬。

  &1dquo;加油，多长点！”源纯还在给柱间鼓劲儿，她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下金蛋的母鸡，嗖嗖放绿光，&1dquo;今天的晚饭就靠你了！”

  卡卡西看不下去初代大人被如此欺负，木叶村颜面何存？

  他另开了个话题给柱间解围，&1dquo;我有个问题&he11ip;&he11ip;是你救了我吗？”

  源纯点点头，语气轻松随意：&1dquo;恰好路过，现一堆尸体中还有个活人，总不能见死不救，正好我刚出师，就拿你来试医术了。”

  小姑娘的眼睛亮得像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眼底是明晃晃不加掩饰的笑意，她歪着头托着腮，好看得令人心动。

  换成其他人，肯定会被这笑容迷得晕头转向。

  但卡卡西没有，冷静后理智上线的他头脑异常清醒，他确认源纯撒谎了。

  第一点，卡卡西伤得有多重，他自己心里最清楚，源纯能在短短半天内把他从重伤濒死治成行动无碍，这根本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这是妙手回春的神医。凭着这手逆天的医术，源纯无论去哪个忍村，都会受到热烈欢迎。

  第二点，卡卡西反击岩忍的地点还在战争圈内，普通百姓为了生存早就撤走了，留下的除了不能动的老弱病残，只有忍者，正常人才不会路过那里。

  无数念头在脑海中翻滚，又被卡卡西尽数压下，他站起身，走到源纯面前，郑重地朝她鞠了一躬，&1dquo;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种蘑菇的柱间忽然抬头，非常自然地顺口一接：&1dquo;——只能以身相许？”

  卡卡西：&1dquo;&he11ip;&he11ip;”初代大人求您不要瞎掺和好吗！

  现卡卡西露在外面的一小块脸颊渐渐涨红，源纯挑眉一笑，双手托腮，故意盯着他说：&1dquo;不，我对小屁孩没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