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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半道,索额图才恢复了平时的冷静,偷偷的用眼眸打量着太子。
太子长得很像皇后,但是又带着皇上的沉稳,脸上虽然还有些稚嫩,但是却带着一股子的威严,处理起来事情,比他还要周全。看来等他百年之后,有脸面见到他的女儿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眸微微的红。
承祜看索额图的样子,担心他胡思乱想,对着索额图道:“皇额娘的事情我不怪你,但是我也记仇。”
承祜这不是解释的解释,让索额图眼眶再次湿润,他对着承祜语重心长的解释道:“我知道,我毕竟间接的杀了你皇额娘,你恨我也是应该的,更何况皇上也希望你恨我。”
说到这里,他微微的叹气:“我之前与明珠合作,只是想把你从盛京弄回京城来,并没有真的要合作的意思。”
索额图说着有些老泪纵横说着有些激动道:“皇后娘娘是我的闺女啊,我岂能舍得下手?更何况她还有七个月的身孕,我是没办法啊,我就在皇上的跟前,我不能让皇上担上这个污点,我不能让皇上动手之后,在防备我啊,我这辈子都亏欠你,也会一直支持你的。”
承祜直到索额图说的是真心话,他叹息道:“我要是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今个儿就不去找你了,而是直接去见皇阿玛,到时候等待你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承祜说完,就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索额图明白承祜的意思,他用袖子沾了沾眼睛道:“我都明白,我都明白。”
“爷,宫门口到了。”支荣的声音就从马车外面传来。
索额图掀开帘子,看着朱红色的宫墙,心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次他来皇宫,还是得到承祜的规劝,只是能不能像往常一样走出来,就有些难了。
支荣伸出手去扶索额图。
索额图直接一个使劲,直接跳下马车,站定之后,伸手要扶着承祜。
承祜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也自己跳下了马车。
支荣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这让他家主子如此小心翼翼的人,恐怕只能是宫里的那几位了,但是宫里的和这位年岁差不多大的,他都见过,只有一个与他素未谋面。
支荣的脸上微微一变,腿有些软,那眼前这个人恐怕就是远在盛京的太子爷了。
想到这里,支荣赶紧回顾一下,他是否有说错话,做错事,想了一遍之后现并无不妥之处,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看来以后还是需要更加的谨慎些才是。
承祜不知道支荣想的是什么,他想要知道二喜那边是不是有消息了。
出了索额图的府上,承祜就悄悄的让二喜去严加审问,索额图绝对不会像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无害,能做到宰相的位置上多年,那里是会如此的没有心机,还会没有任何的应对之法呢。
等了片刻之后,就看到宫门半开,从里面匆匆的跑出来一个人,对着守卫说了几句话之后,才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走进了承祜才看到是梁九功。
承祜看到粱九功之后,有些不安的心,才慢慢的松了下来。既然是梁九功亲自过来,那就说明康熙十分的重视这件事情。
梁九功走到跟前,对着承祜躬身脸上带着笑容道:“爷,您来了,皇上在里面等着您和索相呢。”
承祜微微颔。
梁九功在前面带路,走进了宫门,承祜就坐上了轿子,梁九功递给了承祜一个暖炉道:“现在还有些春寒,皇上交代奴才给爷带上的。”
承祜深深的看了一眼粱九功,看粱九功脸上的笑容不变,才微微颔,伸手接过了暖炉,手上暖烘烘的,连带着身上都暖和了不少。
一路来到了乾清宫。
轿子缓缓的落下,梁九功给承祜掀开轿门,看着熟悉的乾清宫牌匾,承祜深吸了一口气。
索额图从后面的轿子里下来,站稳。
一个胖胖的太监走到了承祜的身边对着梁九功行礼道:“师父,万岁爷在里面等着了。”
梁九功看着胖太监,对着承祜笑道:“太子爷爷,这是奴才的徒弟,叫李德全,目前是乾清宫的副总管,还请太子爷爷以后多多关照。”
承祜闻言,看了李德全一眼,微微颔,李德全,在历史上可是比梁九功还要出名的太监总管的,只是他还真的不知道,李德全竟然是梁九功的徒弟。
承祜胡思乱想着跟着梁九功的身后,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感觉到乾清宫的气压有些低迷。
康熙坐在案桌跟前,半撑着脑袋,眼睛微微眯着,看不出喜怒来,这让跟着一道进来的索额图心都提了起来。
承祜走了两步,对着康熙躬身道:“给皇阿玛请安。”
索额图对着康熙躬身行礼:“给皇上请安!”
康熙垂眸看着手上的折子,半天没有回应。
等了片刻,才沉声对着索额图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个主考官是怎么当的?!竟然敢给朕出现试题泄露的事情,朕看你的脑袋也不想要看!”
说到这里,康熙拿着折子的手,略微使劲的往桌子上一扔,出啪的一声响,吓的索额图一下子跪在地上。
承祜见此,对着康熙微微躬身解释道:“皇阿玛,此事是儿臣先现的,儿臣获得线索之后,先去了索相的府上,想与他对峙,结果索相明显是不知情,这让索相递了折子,连夜进宫把事情禀报给皇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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