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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儿子,占嫡占长,身体却虚弱,要说没有人为她是不相信的,只是她手上没有证据。
想到这里,赫舍里氏心中阴郁,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听到蓝玉的声音,抬,看到被蓝玉带进来的贺太医,眼睛一亮。
赶紧拿着帕子,快得沾了一下眼角,就站起身来,勾出一抹得体的笑容:“贺太医,你可来了,快去看看承枯,他今个儿早上还用了一碗粥,精神头还挺好,这过了午时,就陷入昏迷,一直到现在完全滴水不进,本宫心如刀绞。”
说到这里,皇后赫舍里氏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她用手捂着脸,眼泪又开始扑簌扑簌得往下掉落。
贺太医闻言,心头一惊,这承祜阿哥别是回光返照吧,本来病怏怏的身体,哪能一下子就精神头好起来,还用了一碗粥?
贺太医心下有些恐慌,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但是他不敢说出口,只是压榨心底的不安,委婉得对着皇后道:“您先容臣去给阿哥诊脉。”
皇后秀气的眉头紧锁,脸上焦急万分,她一时间有些六神无主,忍不住对着贺太医连连点头,嘴唇忍不住的有些哆嗦:“对对,先给承枯看看。”
皇后站起身来,眼前一黑,耳朵轰鸣,直接往前栽倒,蓝玉眼疾手快的扶助皇后的手臂。
皇后扶着头,慢慢的缓神,有些虚弱的摆了摆手,示意蓝玉她没事,“你先带贺太医去看看承祜,本宫随后就到。”
蓝玉看着皇后有些苍白的几乎透明的脸色,有些不放心的迟疑。
“快去!”皇后厉声呵道。
蓝玉只得对着皇后微微福身,就引着贺太医走进了坤宁宫得偏殿。
这偏殿与主殿相连,屋里烧着地龙,一派暖融融,这还是承祜阿哥第一次生病,皇后以嫡子身子弱,需要她的照料为由,让承枯在坤宁宫的最好的一处偏殿住了下来。
一掀开厚重的帘子,进入主卧室,就能闻到这间屋子里那冲鼻的药味,夹杂着一股子的热气,也是难闻。
贺太医悄然揉了一下鼻子,忍住想要咳嗽的举动,快步往承祜的床前走去。
篮珠和蓝玉一样,是皇后的贴身宫女,她这会儿被派到承祜的身边,照顾生病的承祜。
这会儿听到声音,就赶紧得站起身来。
她看到贺太医,侧开身子,让出了床跟前的位置。
贺太医进屋这一会儿,就觉得浑身燥热,背上已经有汗水沁出,心下忍不住的嘀咕,要是承祜阿哥一直都在这么热的地方住着,不生病那就奇怪了。
贺太医对着孝廉微微颔,示意孝廉把药箱放下,他打开箱子,拿出诊脉包,放在了承祜的手腕下,小心得盖上一抹洁白的帕子,手指搭上承祜的脉搏,贺太医心里咯噔一下,由衷的感觉恐惧。
观承祜阿哥的脉象,怕是要不成了。
皇后休息了片刻之后,感觉到好了很多,她才起身由宫女扶着去偏殿,一进屋就看到贺太医眼神微微闪烁,鬓角有汗水流下,让她的心咯噔一下,眼前有些黑,她强忍着那股子晕眩的感觉,走到了床跟前的椅子上坐下,关切的问:“贺太医,承祜怎么样了?”
贺太医心下正虚,突然被皇后这么一问,支支吾吾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皇后看贺太医的样子,心里一凉,也算是有了底,她忍着心下的悲痛,对着伺候的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话要问贺太医。”
孝廉有些犹豫,他转头看了看贺太医。
贺太医冲着孝廉微微得颔。
等人都出去之后。
皇后在蓝玉的扶持下,慢慢的走到了承祜的跟前,心疼的看着这个曾经趴在她怀里叫她皇额娘的孩子,此时脸色蜡黄,脸颊凹陷,和之前可爱的样子,简直天壤之别。
皇后看了片刻,眼神暗沉,她深吸一口气对着贺太医颤声问道:“贺太医,你也是在宫中待了几十年的老臣了,今个儿本宫想听你一句实话。”
皇后的话,让贺太医吓得一下子就双膝跪地,趴伏在地上,他颤抖的不敢说任何的话,片刻的宁静之后,才听到贺太医哑声道:“承祜阿哥伤及肺腑,恐怕不大好。”
贺太医虽说的婉转,但也让皇后明白了承祜的病情,她咬着嘴唇,用手紧紧的捂着嘴,让自己的哭声不从嘴里吐出,但是豆大的泪珠一滴滴的砸落下来。
片刻之后,皇后忍着悲痛,哑声道:“贺太医,今个儿我儿之病有所好转对吗?”
贺太医给皇后的话吓到了,他感觉背后沁出的冷汗,汗湿了里衣,此刻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贺太医张了张嘴,有些艰难开口:“奴才……奴才一会儿就去给承祜阿哥开方子熬药。”
皇后闻言,脸上的泪水无声的下落,她眼神悲伤的的看着承祜,声音幽幽的道:“贺太医是个聪明人,本宫的承枯很快就会好的,贺太医安心给承祜治病就好。”
贺太医闻言,心下庆幸,皇后并没有因为他来迟而开罪与他,已是万幸,语气诚恳道:“是,微臣丁当全力以赴。”
只是承祜阿哥的病情实在难说,这会儿已经陷入昏迷,恐怕就此难以醒来。
皇后闻言,点了点头,她有些疲惫的对着贺太医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贺太医出门之后,一阵冷风吹来,他才惊觉额头,鬓角都有汗水,身上的里衣湿乎乎的贴在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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