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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祜闻言,有气无力轻声道:“嗯,去吧。”
看着秦韵离开了营帐,承祜才转头对着二喜说:“想办法联系人,直接去下个城镇上候着。”
二喜对着承祜微微点头,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秦韵抓了药,就直接去了大将军营帐,一进去就对着费扬古躬身道:“大将军。”
费扬古闻言,抬起头来,看着秦韵道:“如何?”
秦韵躬身道:“回大将军的话,太子爷吹了一天的风,这会儿染了风寒,实在不易赶路。”
费扬古闻言,放下了手中的书,嘴角含笑的上前走了一步,拍了拍秦韵的肩膀,表扬道:“好样的。”
说完,掀开帘子就走了出去。
太子爷生病,他这个大将军收到消息,肯定要去探望一番的。
费扬古一路走到了承祜的营帐,脸上的轻松,换成了焦急,他顾不得礼仪,径直掀开了帘子走了进去,屋里烧着炭盆,暖融融的。
“太子殿下,你好些了吗?臣遇到了秦军医,才知道太子殿下染了风寒?都是臣的错,害得殿下染了风寒。”
说着满脸愧疚之色的朝着承祜躬身赔罪。
承祜见此,慌忙的从床上起身,一副虚弱的模样看着费扬古道:“孤生病和大将军没有关系,大将军何必自责,都是孤身子弱,连累了大将军,拖累了行程。”
承祜说着,比费扬古更加的自责,一时间,费扬古有些不确定的偷偷瞄了一眼承祜,看着他透亮的眼眸,也不像是在演戏。
费扬古这才放下了心,对着一旁的二喜蹙眉问道:“太子爷好好的,怎么会染了风寒?”
二喜对着费扬古微微拱手道:“回大将军,太子爷身上有伤身体有些虚弱,今天吹了点冷风,这才染了风寒,实在都是奴才的错,没有照顾好太子爷。”
二喜说着愧疚难当,他眼眶湿润,一副想替承祜受难的样子。
承祜闻言,对着费扬古有些为难的挣扎道:“这与二喜无关,是孤太过逞强,只是皇阿玛命孤跟随大将军出征,没有想到孤这身子如此的不争气,竟然拖累了行军的进度。”
费扬古看着承祜的样子,简直不能再和他的心意了。
他好忙出言,对着承祜安慰的道:“太子爷乃尊贵之躯,能坚持到现在已实属不易,现在太子爷染上风寒,实在不易赶路,不如太子爷先在前面的城镇休养一下,臣让参军带着一队人留下护卫太子爷的安全,您看如何?”
承祜看着费扬古忍不住翘起的嘴角,心头想笑,这军中的老狐狸,与文臣的还是差远了,这就高兴成这样子。
承祜捂着嘴咳嗽两声,才道:“只能如此了,要是硬跟着,倒显得孤耽误行程了。”说完一副难过的样子。
费扬古闻言赶紧安慰,只是心中却忍不住的高兴,最少太子爷同意留下来了,他也就不用担心他的安慰,或者战场上不听劝阻,乱号令了。
片刻之后,秦韵端着药走了进来,承祜用了药,一副蔫蔫的样子。
费扬古识的退出了承祜的营帐。
参军一看到费扬古,就伸头看了看承祜的营帐,凑了上去对着费扬古问道:“将军,如何?”
费扬古嘴角噙着笑道:“太子十分的通情达理,为了不耽误行程,决定在前面的镇子上修养一段时间,等到病愈之后再启程。”
太子还是年轻,要是晚上几年,不难看出他的计谋。
参军闻言,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眉飞色舞道:“那感情好,以后的路程上都不用再这么慢悠悠的了,抓紧时间赶路,还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费扬古扫了参军一眼,慢悠悠的道:“你带着一队人留下保护太子爷的安全,秦韵也留下跟着你,务必拖住太子爷的行程,争取让太子爷在镇子上住个月余。”
费扬古说着算了一下时间,嘴里嘟囔道:“月余的话,我们那边应该就能结束了,到时候你在带着太子爷跟上来,领个军工就行了。”
费扬古从一开始太子跟着去沙俄边境,就知道皇上的打算,皇上是想让太子有军功在身,从而显示太子的文武双全。
而沙俄的这点军功,他还真的不在意。
只要太子殿下安分守己,不耽误军情瞎指挥,他也乐意他这个人情,毕竟太子是将来的皇上。
参军闻言,脸上的表情一变有些不干道:“不行,将军在哪里,末将就在那里,末将……末将……”
说到这里,他也知道说不下去,他知道,一旦大将军做了决定,那么就任何人不能改变。
费扬古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参军的肩膀,沉重道:“鲁参军!太子绝对不能在我们手里出问题明白吗?哪怕是受伤都不可以。”
鲁参军闻言,抬眸看着费扬古,这才点了点头道:“是,末将领命。”
一天一夜的功夫,他们才坐着马车来到了最近的城镇,也与费扬古分离。
费扬古带着大部队,绕开了城镇,直接朝着边关极前进。
承祜坐在马车上,穿着与马车格格不入,一进城就引起了不小的围观。
承祜想要的效果,也达到了,人群里隐藏着他们的人,这个时候看到承祜进城,悄然的隐藏了身影。
镇子不大,却是和京城有着不同的风土人情,街道的两旁,三三两两的都是摊位,卖着各种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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