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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夜醒来之后,承祜感觉好了很多,他对着身边的二喜问道:“这几天怎么没有收到佟宣的信?”
二喜闻言,也是蹙眉,佟大人自从跟着太子爷之后,基本上就是三天一个信件,最迟七天也要有一封的,这次竟然足足有将近半个月没有信件传来,想必也是遇到了麻烦。
二喜对着承祜弯腰道:“奴才再派人过去看看?”
承祜闻言,微微摇,要是连佟宣都出问题了,恐怕派再多的人,都不一定能够得到想要的消息,“不用,在等两天,要是还是没有消息,我们就亲自出去找他。”
二喜闻言,欲言又止,他担心费扬古不会同意让太子爷先行的。
承祜用了早膳,就出了门,一出门就看到了一辆简陋的马车,停在帐篷门口,承祜见此,嘴角忍不住的微微抽搐。
这费扬古还真的是雷厉风行,生怕他反悔一般,准备好了马车。
这马车还真的就是马车,连个像样的棚子都没有,就简单的一辆双轮木板车,套上了一匹马。
也不知道从那个位置上调下来的。
二喜一看到马车,就一股子怒气,这是瞧不起谁呢,竟然用这等马车羞辱太子殿下!
承祜抽搐着嘴角,爬上马车,看着站在地上的二喜道:“上来吧,这可是费大将军的心意,我们都不能浪费。”
费扬古在一旁听得尴尬,他让参军去找辆像样的马车,结果一大早,参军就给他弄来了这么一辆车,实在是让他有些下不来台,只是看太子的样子,也不像是恼怒一般。
二喜看着太子都坐了上去,赶紧的爬了上去,小心的坐在一旁的稻草上。
好在马车上还铺着厚厚的稻草,坐着也算舒服。
费扬古看着这样的承祜,忍住笑道:“实在是对不住太子爷,参军在周围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一辆像样的马车,又恐耽误行程,就在粮草车上匀了一辆让您先坐着,等到了镇上,臣去给您弄辆舒适的马车回来。”
费扬古虽然这么说着,脑子里却想的是,怎么让承祜自己在下个镇上,自动留下养伤。
承祜看着他的样子,也知道他的想法,往后面一靠,懒懒的道:“你也别和我这般的虚情假意,想笑就笑好了,我又不会真的嫉恨你。”
说到这里,扫了一眼费扬古道:“在军中你可是最大的,爷也要听你的。”
费扬古看惯了承祜绷着脸正色的样子,突然看到承祜变得有些痞痞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无奈,太子爷现在才十五岁,和他家小子差不多呢。
想到这里,费扬古眼眸里的笑意真诚了许多,对着承祜摇了摇道:“那你先坐在马车上休息,我们这就拔营出。”
费扬古确实接到了前面传来的消息,按说现在才刚刚九月底,还不到最冷的时候,沙俄的边军不会现在就袭击村庄,但是今年有些变化。
他们从九月就开始袭击村庄,这让费扬古有些费解,忍不住的猜测,沙俄那边出现了状况,不是天灾就是人为。
扫了一眼靠在木板车上的承祜,眼眸中闪过一抹慎重,这个时候太子爷跟过去,绝对是一个不明智的决定。
太子绝对不能在他的手里出任何的问题。
承祜知道费扬古想丢下他,而他也想着如何的摆脱费扬古。
佟宣去了这么多天,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他心中也是焦急,免得到时候他们一起被人请君入瓮。
或许他跟着费扬古出征的消息,已经被沙俄那边的人知道。,,,.. ...
第44章
傍晚的时候,在马车上坐了一天的承祜,开始有些低热,脸上如同涂了胭脂一般,浮现着一抹红晕,“二喜。”
二喜好忙走了过来,看着承祜的样子,心头咯噔一声,太子爷不是染了风寒吧?
想到这里,二喜急忙走了上去,关切地问道:“爷,您怎么了?”
承祜抬手揉了揉鬓角,看着二喜道:“有些头晕。”
声音带着浓郁的鼻音,有气无力的躺在了床上。
二喜小心的看了眼周围凑近了道:“爷,您不会真的染了风寒吧?”
承祜压低了声音解释道:“没办法,不真的染风寒,费扬古那老狐狸不会相信的。”
二喜闻言,担忧道:“那爷先休息,奴才去把秦军医叫来,给爷诊脉。”
承祜对着二喜微微摆手,让他快去,好久没有感冒,这一感冒,浑身难受。
秦韵听了二喜的话,心中了然,太子爷生病了,真是正中大将军下怀。
只是这事情他面上不能显露出来,满脸担忧的跟着二喜来到了承祜的营帐。
一时间整个军营里都传开了,太子爷生病,因为担忧行军的路程,隐瞒病情,这会儿瞒不住了,才接二连三的叫军医。
承祜懒懒的躺在床上,看着一旁认真的给他诊脉的秦韵,带着鼻音问道:“秦军医,孤这是怎么了?”
秦韵摸着承祜的脉搏,确认承祜染了风寒,才道:“太子爷,您身体有伤,这会儿染了风寒,需要多加修养,实在不易赶路。”
承祜闻言,垂眸,情绪有些低沉道:“孤身为一国太子,不能以身作则,还耽误行军的进度,实在是愧疚。”
秦韵闻言,心头一时间有些不忍,只是想到战场的残酷,就把这一丝的不忍,压了下去,对着承祜道:“太子爷,末将先去给太子爷拿药,一会儿吃了药,明天再看看具体的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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