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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你帮我个忙。”
“什么?”
“你不是原本学理科嘛,你有没有高一一年理化生的笔记或者错题什么的,我有一个刚上高一的表妹,想买来用。”
“我想想吧。”何似有些犹豫,高一一年的汗水全部在那里了,留着没有什么用,可要真的卖了,她也是真的有些舍不得,不过开学以来的一顿花销过后,她连吃饭的钱都要没有了。
诉他,绥棱在一本旧籍中出现过,那本旧籍记载的内容与这个时代不同。
旧籍被挖掘出来的时候是残缺的,只留下了两三页,上面的文字大多是歪歪扭扭的,也看不大看得懂写的是什么。不过旧籍中有一副画,画中央有三个人,一女两男。
那个女子是人身蛇过十岁的,渐渐地,这种绳子便被视为邪物,再无人会戴。
赤红也被一把火烧尽了。
庭寻之起初没有在意庭许手上的绥棱,以为只是民间用来祈福保佑的普通红绳,就从来没有理会过,不过在庭许十岁的时候,他把手上的红绳取下来绑在脖子上,他才觉这个不是普通的红绳,而是邪物“绥棱”。
不仅这样,他还现,绥棱打的是死结,无法解开,他曾试图剪断,结果剪刀直接被震碎了。
他问庭许为什么要把红绳卸下来系在脖子上,庭许却似乎完全不知道,他说“一觉醒来红绳就被绑在脖子上了,以为是爹绑的,就没有管了。”
庭寻之十分吃惊,绥棱上那时已经是十个结了,他问庭许:“这个红绳原先有几个结?”
庭许:“原本有八个。爹,不是你给我又系了两个吗?”
庭寻之没敢告诉庭许这个可怕的传说,千年前孩童的残骸在海边堆积,鲜血染红了大海,久久不能散去,即使未曾亲眼所见,单单听到就已骇人听闻。
那是庭许出现第二年那个冬天生的,庭许长得显庭寻之这才知道庭许被他捡到时有八岁岁,他原先以为只有七岁。
他不知道庭许准确的生辰到底是什么,不过所幸整个十岁那一年都平安度过了,庭寻之不知道绥棱到底是什么,卸不掉,也不敢卸,生怕千年前的事情真的被他亲眼看见一次,至此,就让庭许一直戴到了如今。
庭许和同村的孩子一起玩时,他的绥棱一直是所有人的焦点,庭寻之害怕有人照着这个样子也编红绳戴,本想将庭许的绥棱遮住,但后来现绥棱的编法极其复杂,几乎无法复原。
而且同绥棱一样由赤红染成的布料和赤红早在千年前由红绳引的血案只后全部烧光了,庭寻之便也没有多管了。
第三章杀戮
在所有男孩子都忙着下水捉泥鳅,门口玩泥巴,爬树摘果子,冬天打雪仗的时候,村里有一个叫顾恒的“书呆子”,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看书,因为太格格不入,时间一长,也就没有小孩愿意同他一起玩了。
反倒是庭许那时候,口无忌惮,什么都敢说,虽然总会因为说错话被庭寻之痛骂一顿,但还是乐此不疲,因此和村里每个人都能玩到一起去,包括这个“顾恒”,即使和顾恒呆在一块时顾恒不怎么理会他,但他却不觉尴尬。
一次顾恒准备从石头上下来时,没站稳,摔破了腿,正巧被庭许撞见了,庭许见无人来帮忙,于是将他带回于家里,帮他处理了伤口。
可这一带,恰巧被在家中的庭淑离撞见,从此便一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顾恒信誓旦旦地说待他学成归来后,就娶她,要与她结为妻。
庭淑离脸红的点点头说:“好。”庭许后来说,他最喜欢庭淑离脸红的样子,特别好看,比抹了胭脂还要好看十倍,百倍,千倍,于是啊,那个样子的庭淑离,庭许便一直帮忙记着。
顾恒第一次想要牵庭淑离的手,又一次被庭许撞了正着,十二岁的庭许就这么站在十岁的顾恒和八岁的庭淑离中间。庭淑离那时候就觉得庭许简直是她幸福生活中一座怎么跨也跨不过去的大山。
而庭许那里会想那么多,他只知道: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牵手,你怎么可以随便牵我妹妹的手还有,为什么妹妹你现在满脑子只有这个坏小子,我才是你哥哥!
“那时候的承诺,就像清晨的露珠,顺着树叶滴落,在石头上溅起了一朵最美的水花,于是因为那朵转瞬即逝的水花,打湿了今后我所有的梦。”
承诺,被庭淑离永远记住了,而且记得清清楚楚。
顾恒走后那天,庭淑离告诉庭许,自己不要和他一起执剑走遍整个克骆戈大6了,她要在家中等着顾恒来娶她。而这么一等,竟都过去了十一年了。看到妹妹每天都想着那个“书呆子”,庭许就越心疼,只恨当时心软带他回家。
“就摔了一下,又不能怎么样。”
正午的太阳显得尤其刺眼,庭许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就又合上了,只好抬手试图遮一遮太阳,阴影盖住了眼睛,庭许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庭许没想到自己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了,但他甚至有一种自己足足睡了六七日的感觉。
庭许摇了摇还靠在自己肩头睡着的庭淑离,道:“淑离,醒醒。好像都已经正午了。”庭淑离也觉不可思议,揉了揉眼睛,又向庭许确认了一遍,“啊?真的啊哥。爹爹未出来找我们吗?不会吧。”说着她挪了挪身子,从庭许肩上起来,直射而来的光实在是刺眼,庭淑离也抬手挡住光线。
“我......我也不知道啊。”庭许也感到一阵不解。放在以往,他们若在天黑前没有回家,庭寻之一定会出来找的,绝无可能留他们在外面过夜。而这次竟都是早上了,庭寻之倘若来寻了,自己又怎会丝毫没有察觉到呢。
庭淑离:“今天太阳怎么这么刺眼,爹爹不是说今天可能有雨吗?”
庭许:“天有不测风云,我又不是神。”
庭淑离:“......”
今日不知为何,尤其的热,直射下来的光线将庭许的思绪打的七零八落,他也不想再去胡思乱想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衣服竟都这般皱了,明明一天也未穿到啊。庭淑离见状,便也跟着起身,“算了,回家看看吧。”
庭许点了点。庭淑离走在前面,庭许跟在后面拨弄着自己的头,简直生怕自己的样子有一丝一毫的不得体,但一个趔趄,撞到了前面突然停下来的庭淑离,以他的身板,差点带着庭淑离一并倒在路上。
“你干嘛!干嘛突然停下来?要是我没刹住撞倒你了怎么办?”庭许又拍了拍衣服,然后从村口望去。
村子里的房屋被烧毁了一半,庭许想都不敢想,那要多大的火才能烧成这般模样。那些黑色的焦炭一个接一个代替了原本花纹清晰,结实笔直的梁木,手都不必刻意去轻轻一碰,仿佛只要一阵风,便可瞬间将这些黑乎乎的东西吹走,在他们面前顷刻间化为乌有。
村民全部倒在了地上,有些身子被卸成了无数块,地上零零碎碎的尸体,已然分不清楚谁是谁的。庭许都可以猜想到每一个尸体旁的的血,逐渐晕开,不断向外流动着,就像一条条小河,最终汇成了一片汪洋,然后一点一点完全渗入到了地下,大地一片血红,更甚者有些地方已经紫,印着初升的朝阳,整个世界一片血色,那一定称得上是一场浩劫。随处可见的花草树木皆垂着早已腐烂枯萎的身躯和头颅,仿佛在为也这场盛大的浩劫吟唱一场无声的乐曲。
庭许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是在一夜之内生的。庭许脑子一片空白,站在那里愣了几秒后,然后一把拉过庭淑离,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那个不怎么大的村口一瞬间将这个世界分成了血红色和金黄色。庭许感到背后一片冰冷,先前灼热的太阳光在这一刻化为了无数带着剧毒的冰锥,一个接着一个直扎自己的心脏。
庭许定定地站在原地,怀里的庭淑离反应过来后开始有些抖他也没有注意到,直到一声犬吠把他拉回到了现实。庭许看到跑出来的南图,南图在不停的叫,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在他的脚边来来回回的跑,想要告诉庭许些什么,而且不断地用头撞着庭许。庭许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南图瘦了一大圈,就像好久没有吃饭一
“那两国之间都打了几百
简付晓跑到母亲身边盘腿坐下,低头小心翼翼地整理了自己衣角。半晌,抬头望着鱼可忆。简付晓的眼睛和父亲一样,都是深紫色的,装满了星星,无时无刻不在着光。鱼可忆很喜欢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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