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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欲至刚 清洗开始（第2页）

“长远？”

大名扶正了自己头顶那因为长时间侧身倚靠而微微偏斜的高帽，然后随手从桌上捻起来几颗葡萄，丢进嘴里懒散地嚼了起来。

“这些虚头巴脑的空话，也就只能骗骗那些没脑子的傻小子罢了。雨之国历任大名的平均年龄不过七十岁，过了今天的寿宴我就六十了，左右不过十年你跟我讲长远？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有本事的接着当大名，没本事的就去死，与我能有什么关系？”

……

人在克制自己情绪的时候，思维也会变得迟钝起来。

我感觉此刻自己的思维就好像是陷进了泥潭中一样，一时间竟被他辩驳的哑口无言。

“唉……”

高堂之上的大名叹了口气，竟然反过来对我劝说了起来。

“这人啊，终究还是要忠诚于自己。你们年轻人还是有太多的东西看不透彻，等到多去经历些事情才会明白，这世上哪些东西对自己而言是最重要的，而哪些东西才是应该看破的、应该放下的。

你看看你个小姑娘家不过二十来岁时光正好，竟然整天为些什么民生大计阴沉个脸，再等个二三十年后你想笑都笑不了现在这么甜了，这才是天底下最荒唐的事情啊！”

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些什么似的，大名对身边的下人低语了几句后，一个不小的托盘便被摆在了我身前。

足足有十几块金砖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起，那色泽亮的晃眼，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这些就赏给你去买上几件漂亮的衣裳吧！免得以后参加这种等级的宴会，你还穿着现在这件土气的，像雨披一样的黑色外袍。”

……

千足赤金可变一两个人的生活境遇，但是相对于这个国家落后衰朽的困局，却根本是杯水车薪。

有实力的忍者无论在哪个国家都可以活的很滋润，但是人……不正是因为有些事情看不穿、放不下，所以才活在这个世上的吗？

……

我所想要的的东西更多、也更加昂贵，我的欲望远比他所设想的更加深沉。

所以，我没有选择那些摆在面前的黄金，而是继续开口问道。

“半月前火之国主动提议为我国提供重建援助，而大名您却对他们提出了，将大部分可以直接用于重建的物资兑换成现金的要求，哪怕总价会因此折半也在所不惜。我想知道您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唇边微动，鼻孔出气。

大名毫不掩饰的一声嗤笑中夹杂着鄙夷，或许还有几分惊讶，惊讶竟然还真的有人会傻到将这个在雨之国已经是天经地义般的事情，当做是一个问题提出来。

不单是大名，很多在座的宾客都笑了出来，更有些人指着我大骂不识好歹、目空一切。

或许在他们心中，我们仍旧是那些在国内各地奔波战斗的，名为忍者的工具……

“哎呀……我看不如这样吧，你们晓组织要是还惦记着那笔已经到我手里的钱，那我就让给你们一成好了。无论赈灾重建还是招兵买马你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这总行了吧！”

就好像是一个沉着稳重顾全大局的成年人宽恕了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一样，雨之国大名的让步立刻得到了满堂宾客的交口称赞。

我环顾四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因此成为一个被众人讥讽的异类。然而就在此刻，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已经够了，小南。动手吧，我们已经给足他们机会了。”

是长门的声音，虽然人并不在此处，但是他却能够将自己的查克拉通过黑棒信号化后传递出去，我的唇钉便是接收器，可以直接将长门想说的话传入我的听觉神经系统。

但是我却并没有立刻按照长门所说的来做。

或许我只是想试试，在没有武力胁迫的情况下坐在这里的人，到底还剩下几个，能理解我们的愿望……

“即使您贵为大名也不能蔑视民意肆意妄为，在场的众人里也有参加过战争的忍者……我们为什么会失败、为什么会分崩离析？

既然亲眼目睹过惨痛过往，体会过这个国家的卑微与痛苦，那么你们为什么现在还不站出来，说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呢！”

不再对这个国家的大名心存半点期许，我努力想象着弥彦曾经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的样子，然后将目光转向了落座在一旁的那些，刚被大名收编不久的忍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