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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店经营不易，每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

  她转身的刹那，龙辰忽然扑上来，双臂宛如铁钳，从背后紧紧地勒住她的腰。他勒得那么紧，她似乎听见了自己肋骨咔咔作响的声音。

  “你干什么？”

  “我要你听我把话说完。”

  虞挣扎，茶杯的水洒出来，溅湿了她的毛衣和牛仔裤。“松手！”她大喊，“放开我！”

  “玎玲”一声，书店门口的风铃响了。

  阿列克塞推门而进。

  目睹此情此景，他眼睛的蓝突然黯淡了几分。

  “毛毛头？”

  龙辰愣怔片刻，虞趁机掰开他的手，跑到了阿列克塞身后。

  “出什么事了？”阿列克塞低声问，“他为难你了吗？”

  “没有。”虞说，“他是我的老乡，我现在心里很烦，不想和他聊以前的事。阿辽沙，你帮我个忙，送他出去。”

  阿列克塞微微点头，随即面朝龙辰，做了个“请”的手势。

  “先生，麻烦跟我来一下。”

  “你从哪里打听到虞小名的？”龙辰双手握拳，眼睛似能喷出火焰，“除了李爷爷李奶奶，除了我，别的人不许叫她‘毛毛头’！”

  “我是虞的朋友。”阿列克塞神色坦然，“她同意我叫她的小名。”

  “朋友？什么朋友？”龙辰惊愕不已，他看看躲在阿列克塞身后寻求保护的虞，忽然间明白过味来，“你不愿意听我解释，就是因为这个老头？！”

  虞气得声音抖：“你和我的事，跟阿辽沙没有半点关系！”

  “他很有钱吧？”龙辰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你清高，你瞧不起我这个趋炎附势的家伙，那你呢？你又是什么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君子？图他钱不看年龄，你以为他真的能把遗产都留给你……”

  阿列克塞抬起手，打断龙辰的斥责。

  “先生，注意你的措辞。”

  “行了吧，我措辞没毛病。你讲话文绉绉的，也就能骗骗小女孩。”龙辰情绪失控，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部脱口而出，“这辈子，我和虞没有夫妻缘分，但我警告你，老头，离我们家虞远一点！你敢碰她一根汗毛，我跟你没完——”

  “你走！”虞忍无可忍，揪住龙辰外套的帽子，猛地把他拽到门口，“出去，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龙辰扭过脸：“你真的狠心赶我走？就为了一个老头？”

  虞拉开书店大门，飞起一脚踢在龙辰小腿肚上。

  龙辰吃痛，往前迈了两步。正要回身阻止虞关门，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

  隔着一道玻璃，虞把手机拨号页面拿给他看。

  “再不走我报警！”她语气坚决，不容反驳。

  龙辰咬咬牙，一拳砸在玻璃门上。他怔怔地看了虞好一阵，直到又有顾客上门，他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