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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里，她聽到另外的室友說：「柯寧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高興，剛才我是不是不應該喊她一起來唱歌？」

……

光幕關閉，柯寧依舊怔怔地看著前方。

系統也沉默了，它還是第一次碰到連第一關都沒過去的玩家。

這一關類似於手村，唯一的障礙就是男友的電話，但他並不是真的希望玩家趕去陪他面試，只是想通過打電話緩解緊張，玩家只需通過手機鼓勵他幾句，掛斷電話後即可通關。

「愛情並不是全部，友情同樣是生活中的必需品。如何平衡好友情與愛情的天平，是每一位戀愛腦需要學會的事情。」機械音適時開口：「第一關認定為不通過，暫時無法開啟下一關內容。您可以等待24小時冷卻時間過去後，再次嘗試通關，也可使用【直通卡】直接進入下一關，目前【直通卡】數量為：o.」

柯寧下意識仰頭去找聲音的來源：「直通卡要怎麼獲取，氪金？」

「通過在現實生活中做出非『戀愛腦』的行為，達成條件後即可兌換【直通卡】。」

「怎樣才叫非戀愛腦？」

「這需要玩家理性地思考。」系統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一個恍惚間，柯寧再次回到了酒吧。

是喝多了出現的幻覺嗎？她低頭去看手機。

此時，右下角一個名為【戀愛腦治療指南】的粉色app正隱隱發亮。

這不是夢。

第2章

進擊的期末考試

好吧，要做一件非「戀愛腦」的事才可以繼續玩遊戲。

柯寧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她想回到遊戲，再見程子安一次，他的懷抱很溫暖。

酒精逐漸發揮作用，大腦好像越來越遲鈍。

要做什麼呢？

她打開微信，看向頂置第二個聊天框。

路景，她的前男友。

習慣性點開，柯寧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發點什麼，只是不斷往上滑動。全是綠色氣泡，全是她發給路景的消息。

【早安，今天的早餐是奶黃包和豆漿，奶黃包有些太甜了，還是三食堂的更好吃一些。

-我才看見影視鑑賞課居然要交半期論文，3ooo字！你寫了嗎？

-晚安。

-我又和我媽吵架了，就不應該給她打電話。

-買給冰果的貓條吃完了，她好像很喜歡這個牌子。

-這個視頻好好笑哈哈哈[分享連結]】

……

上百個氣泡，密密麻麻，寫滿了生活的點點滴滴。一直拉到六天前，她才看到路景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在奶茶店等你，我們聊聊吧。】

她當時看見這條消息特別高興，以為他是像之前很多次冷戰一樣在找台階，他們倆又能和好了。可是到了奶茶店，路景一開口就是說分手，但她堅決不同意，最後兩人不歡而散。

柯寧始終覺得只要她沒點頭，就不算分手，他不回消息，只是因為還在生氣。

可一直到前天晚上的影視鑑賞選修課，滿懷期待能再次見到路景的她看見他和另一個女生坐在一起。看見這一幕的瞬間，她轉身落荒而逃。

這明明是當初不同專業的他們為了能夠一起上課而選的！他怎麼可以？

所以，這次是真的分手了。

因為實在太難過，在寢室哭了兩天後，看見以前加的社團在喊人喝酒時，柯寧才會破天荒地報名。但酒精並沒有讓她好受一些，相反，身體昏昏沉沉卻顯得大腦更加清醒。

-

第一關結束，柯寧靜靜地坐了好久才把剛剛在遊戲裡的經歷消化完畢。酒吧一如既往的吵，她突然起身，和朋友們道別後拎起大衣和背包走出酒吧。穿過幾道門，那些瘋狂的尖叫、紙醉金迷、還有震耳欲聾的音樂被一一隔絕。

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但酒吧附近的街道依舊燈火通明。剛下過下雨，地面濕漉漉的，深吸幾口鮮的空氣讓她恢復了不少。這裡距學校有一段距離，大概是遊戲的影響，她叫到網約車後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撥通了寢室里和她關係較好的室友的電話。

「餵？是柯寧嗎？」對方的聲音裡帶著疑惑，畢竟她很少給室友打過電話。

她有點緊張，用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沈麗，那個…我現在要打車回寢室，有點晚了，一會兒坐車的時候你能陪我聊聊天嗎？大概十分鐘左右。」

「可以啊，大家都還沒睡呢。你現在在哪？發給定位給我吧，這麼晚了都。」

柯寧把定位、車牌號和司機電話截屏發給沈麗，同時用耳機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如果有旁人在聽，一定會覺得很尷尬。雖然說關係不錯，但她們在寢室其實也很少說話，微信界面只有轉帳和拜託帶飯送鑰匙之類的記錄。

不過沈麗是個很心細的姑娘，通過電話察覺到柯寧的不對勁，也沒問為什麼這麼晚還在酒吧，只是陪她從明星八卦聊到最近的期中考試，氣氛很融洽。頭輕輕依靠著車窗，耳機里傳來沈麗清脆的聲音，柯寧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網約車很快抵達學校，她裹緊外套一路走回寢室，開門時與從床簾後探出半個腦袋的沈麗打過招呼，就鑽進衛生間洗澡了。幸好今天周末，斷水斷電的時間都有所延遲，不然她就要洗冷水澡了。

本來想學電視劇里那些分手買醉的女人一樣，借酒消愁，但果然，喝酒這種事完全不適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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