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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車期間。

溫連禮半闔著眼皮，笑，「忘崽啊……」

「我訂婚了，你不恭喜我？」

周忘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恭喜你？我沒殺了你是對得起你了。」

溫連禮依然是笑，他本來就是翩翩君子的樣子，涵養得體，「忘崽不會殺我的。你不捨得。」

「滾。」周忘的眉眼變得陰鷙。

如果不是在克制，他真的很想殺了溫連禮算了。

到時候他再一起死。

這樣他們就不會分開了。

大概是酒勁兒有點上頭，溫連禮揉了揉眉心，有點暈，順勢蹲了下來。

借著晚風。

溫連禮閉上眼，咽下某種不知名的苦澀。

「忘崽，抱歉。」

「……」周忘就站在他邊上。

看著腳邊的蹲著翩翩如玉的愛人。

他譏諷地勾了下唇。

「不必了，你也不欠我什麼。我不會祝你訂婚快樂，所以你也不用和我說什麼抱歉。」

兩人不再說話。

代駕到的時候。

溫連禮上了車。

周忘第一次沒送他。

以往都是跟小狗一樣，跟在他身後。

隔著黑漆漆的窗。

周忘不再多看一眼，摸出口袋裡的煙，點燃，煙霧繚繞下，那張野性的臉，透著嘲弄的悲涼。

溫連禮。

我祝不了你幸福。

*

到了玉蘭苑。

溫連禮前一步後一步地上了電梯。

這邊是他的私人房產。

宋佳鶯住在這，他的未婚妻。

聽見聲音，宋佳鶯起身去開門，撲面而來的酒氣，把她熏的眉頭一皺。

「喝酒了？」

「嗯。」

「我不是說，不准喝嗎？」宋佳鶯皺眉，扶著他進門，去給他泡了杯蜂蜜茶。

「姜醫生呢？」溫連禮看了一圈，家裡已經沒人了。

「走了。」宋佳鶯把水遞給他，細白的手腕上，包著一層厚厚的紗布，「喝了吧。」

溫連禮盯著她的手腕看了半晌。

接過，仰頭喝了。

「阿禮。」等他喝完蜂蜜水，宋佳鶯才有點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才喝酒的？」

「沒有。你別亂想。」

「可是，你滿臉寫著不開心。」

宋佳鶯眼眶有點紅，忽然抬手摸著自己手腕上的紗布，苦澀地牽唇，在他身邊蹲下。

「抱歉。我知道，用這種自殘的方式逼你留下，是我不對。」

「但是……」

「我真的離不開你……」

「阿禮，沒有你我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