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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场后，宋盏在跟两个老朋友聊天，赵无垢便抽空去了趟洗手间。回来路过茶水区，吴2正在泡咖啡，热情的招呼他过去喝。

  “谢谢。”赵无垢摘下口罩，从吴2手里接过杯子惬意的闻了闻，他很喜欢咖啡的味道，可惜不能多喝。

  看到他的脸，吴2目瞪口呆，“你长得真好看，跟我哥哥一样好看。”

  跟妖怪交朋友真是太难了，赵无垢叹口气，戴着厚瓶底眼镜的吴2满脸真诚，他一时居然分辨不出，对方是真的觉得自己好看还是单纯的审美表达有歧义。

  “你真的没灵力？”一个满是嫌弃意味的声音突兀传来。

  赵无垢回过头，身后的人穿着身蓝地细波点西装，正是会上动手用符纸削人家头的那位。吴2之前介绍过，他叫陶斩，道士四大世家──捉鬼陶家的幺子，三位人类之一。事实上，门口的传胪榜也有他和另外两位的大名。

  “对。”约等于零。赵无垢点点头，看看陶斩身后貌似在认真喝茶的吕冰，以及窗户边整理长柄黑伞的毕星，三个一起来的？

  全管理局的四个人类都在这儿！吴2讪讪的看着周围，似乎有点怕陶斩。

  “那你怎么降妖？”陶斩个子不高，大约一七五左右，寸许长的顺毛齐刘海刻意在顶抓高了些，柳叶眼斜睨着赵无垢，一身世家子弟的骄纵和优越感外放得十分明显。

  “不好意思，我是文职。不用降妖。”赵无垢淡淡的看着陶斩。

  “物以类聚！废物！”陶斩鄙视的白了他和吴2一眼。

  赵无垢：………………

  文职就是废物？？？你这是职场歧视吧！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待会儿在现场自觉点，别碍手碍脚的。否则……”陶斩毫不客气的道，说完，示威性的捏了捏指骨，劈啪作响。

  赵无垢垂下眼睫，用咖啡勺慢条斯理的搅拌着咖啡，半靠在茶水间的流理台上，“最近刚刚完成个很大的任务吧？特别了不起的那种任务。”

  陶斩瞳孔震了震，，表情上明晃晃的写着“你怎么知道的？”

  “我还知道，你这个礼拜睡眠比以往少很多，精神充足根本睡不着。”

  陶斩愈愕然，“？”

  “做陶家的未来继承人，是不是压力很大？”赵无垢放下咖啡杯，笑得温和无害的样子。

  陶斩：“？”

  “话多、自我感觉良好、睡眠需要减少、行为轻率，”赵无垢举起右手，每说一条便弯下根手指，“虽然病程还没确定，但根据症状和严重程度来看，八成以上的可能，双相情绪病。”

  第十一章

  陶斩&吕冰&毕星&吴2：？？？？？

  “又叫躁郁症。”赵无垢泰然自若的放下手，又贴心的解释了一句。

  “你才有躁郁症。”陶斩脸色骤变，冲上来就要揍赵无垢，却被站起身的吕冰伸手拦住了。

  赵无垢淡淡的扫了眼吕冰，就知道他会站出来做好人，毕竟是青年才俊、大度有礼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