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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白色空间里，依然陈列着很多画。

  与之前的画作不同，这里的画作多是色块拼接，且用色凌乱，线条狰狞。

  可以确定，这些是叶霖本人作品。

  他让我挑一副带回去。

  &1dquo;烧给我？”我捂着心脏，满脸惊恐。

  &1dquo;外面的画会更合适一些。”

  &1dquo;能流通？”

  &1dquo;物以稀为贵。”

  我笑得委婉，颇为欣慰叶霖总算能接受夏未至命不久矣的事实，&1dquo;可惜我对画没什么鉴赏力，还是烧点衣服实在。”

  他被逗笑，领着去挑画，&1dquo;是送给一个老同学的回礼，你挑的话，或许他更容易满意。”

  说的好像我与他的老同学很熟模样。

  叶霖的画虽然不会被当百老汇的垃圾收了，不过当回礼，当真自信而又节约。

  当初他也是如此忽悠我给叶家老爷子挑礼物，不知这次是想做什么。

  真当见到叶霖所谓老同学，才知这人说的是真的，可不就是龙泽。

  &1dquo;你找小周去查，不如直接来问我，也省得折腾。”

  我回头看了眼周助理，这个拿叶霖工资的人面色如常，毫无告密的愧疚感。

  从ygu有龙泽过来撑场，再到惠源大师那里问佛，我便察觉龙泽与叶霖的关系不一般，确实也有拜托周助理查查龙泽的经历。

  如今被叶霖一下说开，难免显得我有些道德瑕疵。

  偏偏叶霖此时大方，说与龙泽曾经有过同窗情谊，后来道不同不相为谋，分道扬镳，而如今多是利益伙伴，因过去事情并不重要，也就未曾提及，并非刻意瞒我。

  这话龙泽也说了一遍。

  不问不说，不问不知，不问不罪，也算是个好的解释。

  所以我收回了藏在心底的另一个问题，将画给了龙泽。

  他大致看了下画，并没有表现出喜欢与不喜欢，也没有说什么，简单卷了下，随手装进了画筒。

  可见叶霖的画是真的不值钱，更也不会物以稀为贵。

  待叶霖接电话出去，龙泽很认真地问我有没有别的想知道的。

  那个孩子，生物学上的母亲是谁？

  这个问题再次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压了下来。

  有的真相难以承受，不如不懂。

  离开时，我与这个总是醇厚的男人道谢。

  &1dquo;谢什么？”

  &1dquo;谢谢你借给我的信仰。”

  那日洛阳白马寺偶遇，你曾带我礼佛，听佛，告诉我信仰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