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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这画是谢楠她爹的画作?我有被惊到,难怪看着眼熟,我忽然就想起来了,千重一的书房里就有几副画风与笔迹十分相似的画作。
千重一也是个极有文采的人,只是他只爱写账本,其余什么诗歌画作是从来不碰的。
“你爹还会作画?”我看向谢楠。
谢楠转头看向我,惊讶到:“你不会连我爹是谁都不认识吧?”
“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爹?”我反问。
在去到千宅前,我连那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若不是千重一叫了我一声,我都不知道他是谁,在后来经历了这么多事,甚至嫁给了千重一,他都没有提及过他的家人,甚至连谢楠的身份都是家里随从随意说了句。
仔细想想,千重一对我来讲,除了名字和江湖中的身份,我一无所知。
若不是他认为我就是他所要找的那个子轻,可能我也跟那些子轻一样从此人间蒸,不会被他的下一个子轻所知道。
谢楠给了我一个白眼:“我爹可是大名鼎鼎的归舟先生。”
归舟?
这人我有些耳熟,据说是渊都第一才子,尤其画作最受热捧,连渊帝都曾为求他一副画而特意赠了他一座山林让他了却归隐山林的愿望。
只可惜他体弱多病,年仅二十九便去世了,遗留下来的画作一直被他的妻子珍藏着,没有落到民间,因此他的画作虽然很多,可能买到的人却没有几个。
我想起千重一书房里就有三四副,若是拿到世面上卖的话,岂不是赚得盆满锅满?
我忍不住流了流口水。
“师傅你阴恻恻的笑什么?”谢楠一副“这人脑子抽了吧”的眼神看着我。
我收了笑容抹了口水:“没什么没什么?”
银竹似乎对这种风雅韵事不大感兴趣,只冷着一张脸淡淡打量着屋内的陈设。
虽然布置得极风雅,但这里屋子里不仅仅有雅趣的画作茶具,还有几把用来做装饰的长镰。
目光落到那柄长镰上,微微蹙起眉头小声喃喃了句:“这难倒是地狱鬼王的长镰?”
“你们是当我不存在吗?”
见我们聊着聊着,关注点都到奇怪的地方上去了之后,假谢楠忍无可忍,对我们起质问。
我和谢楠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是前来救人的,聊着聊着竟把这事给忘了。
“哦,对了,我们是来救人的,大胆淫贼,把我家小宁……丫头交出来!”呼差点就暴露了小宁子是男儿身的事情。
假谢楠冷笑一声:“弄个男人来冒充姑娘,亏你们这些娘娘腔死断袖做得出来。”
“谁娘娘腔了?”
“断袖怎么了?”
我和谢楠同时怒吼。
而在这当口,银竹一剑砍过去,假谢楠反应不及,被银竹一剑横切成了两半。
噼里啪啦的一声响,假谢楠掉落在地,凌乱的衣服下露出几块木头。
“假人?!”我和谢楠具是一惊。
连银竹也被惊到了,他刚刚一间砍下去的时候只觉得这感觉不像是个人,反而是些坚硬的东西,若不是他防备着那个人反击,使了两层的内力,紧凭他的力道是砍不断它的。
我走过去把那木头反复看了,现整个假人的身体都是木制的,唯有脑袋和脖子用特殊的材料制成,妆容也妥帖,难辨真假。
谢楠也蹲下身来查看,摸了摸下巴,眼睛又开始亮晶晶:“师傅啊师傅你真聪明,果然不是九幽门复活了呢,不过这个门派跟九幽门一样是个神奇的存在,因为他们极其善于做人偶,可是他们不应该出现在渊国才对,因为他们的国家与我们隔着一片悠远大海。”
非大渊王朝的门派?
我不解的看向谢楠,银竹又是一副嫌弃的眼神:“原来你不仅没用,还没见识。”
我顿时满脸的青筋暴起:“你好好说话会死?”
谢楠一副看好戏的脸:“哎呀,师傅,这个门派虽然小,不过在海上名声还是挺响亮的,那些出海经商的商队时常会遇到这个门派前来打劫,通常用人偶制作成美人诱惑那些商队,然后趁他们沉醉温柔乡之时将其财物洗劫一空。”
“师傅不会是没出过海吧?”谢楠说完不忘嘲讽我一顿。
我的胸口被狠狠插了一刀……
“说得好像你去过似的。”
谁不知道武陵距离海洋山高路远,可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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