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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笑天走过去，在貂蝉的鼻翼处探了探，果然没有了气息。他转头看了看在场的人说：&1dquo;各位的麻烦来了，昨天在这里的人都有嫌疑。”

  人群中一阵骚乱，先是那些姑娘们惊叫的惊叫，哭泣的哭泣，有的指着自己的客人要他作证。还有的说，自己的客人已经走了，在的话也可以作证。而那几个留着没走的也连忙作证，作证的同时，也在洗清自己的嫌疑。

  &1dquo;各位不要紧张，我又不是警察。不过，要是谁杀了人，恐怕也跑不了。”高笑天慢条斯理地说，&1dquo;对了，貂蝉平时有什么病吗？”

  &1dquo;除非她有杨梅疮，其他的好象没病。”其中的一个客人突然冒出一句，引得高笑天也不禁莞尔，还有几个看来是想笑却没敢笑出来。

  高笑天有看了一会儿，没有再说别的，只说自己要去给教书了，让小翠送他出去。临出门的时候，高笑天笑声对小翠说：&1dquo;小翠。”

  小翠有些战战兢兢地答了一句：&1dquo;高先生。”

  &1dquo;我看貂蝉姑娘死得蹊跷。要是不把杀人的人找出来，说不定哪天还得死人。你，愿意帮我吗？”

  小翠想了一下，然后用力点了点头。

  &1dquo;好，那你把怡春楼里的人和昨晚来的人名单给我一份，仔细想想，别漏了。”

  小翠想了一下说：&1dquo;我怕记不全。”

  &1dquo;没关系，你先想一下，下午来我教书的地方找我。”高笑天安慰她道，&1dquo;记得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老板娘，现在这里的人我只相信你。”

  听了高笑天的话，小翠好象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似乎只要高笑天不怀疑自己，她的罪名就解脱了死的，所以，又一次用力点了点头。

  高笑天挥手让她进去后，没有直接回去。他放慢脚步，沿着怡春楼绕了一周，这才慢慢走回去。等他来到每天教书的地方时，孩子们早已在那里等他。于是，高先天做出一副先生的面孔开始教书，心里却想着：&1dquo;下午小翠将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消息。”

  四、

  小翠没有让他失望，高笑天果然从她那里了解到了昨夜出现在怡春楼的人员名单。可惜的是，据小翠说其中的大部分客人和姑娘不是在楼下坐着，就是和姑娘们上楼去了，应该没有杀人时间。不过其中有一个人却让高笑天有些出乎意料，沈三居然也在昨晚出现在怡春楼中。难怪自己去找他，现棺材铺里大门紧闭。但是，小翠说得很明白，她虽然看见沈三去过，但后来一直没看见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自己也没留意。不过，有一件事却很奇怪，沈三进来的时候，手里隐隐约约好像提了一件什么东西，因为路远小翠没看清楚。高笑天问过小翠，她是什么时候看见沈三的，但小翠说记不清了。高笑天无奈，只好让她先回去，临行前，再三叮嘱小翠要记得保守秘密，小翠答应着走了。

  沈三昨晚为什么会在怡春楼？这件事在高笑天看来，本来就够匪夷所思的，更何况昨晚怡春楼附近还死了人，门里一个门外一个。莫非这两件事和沈三有关系？高笑天实在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就他对沈三的了解，应该不会是他做的，然而，他为什么偏偏会在这样一个奇怪的晚上跑到宜春楼去呢？就小翠提供的情况来看，当时在场的人，除了沈三之外，其他人似乎都没有杀人的时间。可是，你要说是沈三杀人却又说不出什么理由。先，沈三好象和怡春楼之间没有任何瓜葛，他为什么要去杀人。而且，从貂蝉的尸体本身来看，身上并没有现伤痕，脸上也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不象是被人用暴力杀死的。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还有一点，许瑞庭之死和貂蝉的死，两者之间有没有关系呢？而冯得利昨晚的遭遇又和这两件事有着怎样的联系？

  高笑天觉得自己的脑袋一下子疼了起来，他不想再想下去了。他决定再次去找沈三，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嘴里了解一些情况。没走多远，他就听到从棺材里出的轻轻敲打声，而且他意识到，这声音其实已经敲了很久了，只是因为平时听惯了而没有在意，照此情况来看，沈三此刻应该就在铺子里。于是，高笑天加快脚步朝棺材铺走了过去。

  沈三一如往常地坐在铺子里干活，他正在把几块板钉成一口棺材。看见高笑天进来，脸上依然露出一抹笑意，却掩不住神情中的那一丝尴尬。高笑天搬了个凳子坐在他边上，看着他干活。

  就这样过了好久，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沈三忍不住了，开口说道：&1dquo;高先生，好久没来了。”

  高笑天点头：&1dquo;正好路过，来看看。对了，昨天傍晚我来找你喝酒，没想到你不在，大门关的死死的。”

  &1dquo;昨天？哦，昨天我不太舒服，早早就睡了。”沈三咳嗽了一声说道。

  &1dquo;昨天晚上又死人了，你听说了吗？”高笑天说。

  沈三回过头，一脸惊恐之色：&1dquo;什么，又死人了？谁死了？”

  &1dquo;怎么，你还不知道？镇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高笑天说。

  &1dquo;哦。”沈三说，&1dquo;我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出门。究竟是谁死了？”

  &1dquo;许瑞庭死了。死在怡春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