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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行云且莫去。”
“行云且莫去,留醉楚王宫。”景若曦自然道:“这是李白的诗。”
“呦,还知道这诗呢,果然不是胸无点墨。”叶长安调侃道:“除了字认识的不多,其实你懂得真不少。”
景若曦非常虚伪的扯起嘴角一笑:“谢谢,过奖。”
叶长安笑了笑:“当时我也没觉得什么,闺少女的情怀再正常不过了,她又没什么机会出门,写点悲春伤秋的东西再正常不过。直到今天我看了账本上莫以行的名字,那就绝对不是一个巧合了。”
“行云且莫去。”景若曦念了念:“莫以行,这三个字对上了两个,这确实不像是个巧合。”
听着两人说了半天,一旁候着的花行风终于忍不住了:“少爷,我有事汇报。”
“哦,你说吧。”叶长安道:“我这不是把前情提要给若曦说一遍么,不然她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
叶长安这一声若曦喊得可顺口了,景若曦听着心里怪怪的,但是也没说什么。
燕名花行风他们也是小景若曦乱喊的,除了对叶长安尊称一声少爷,其他人之间共事了这么久,自然也是兄弟姐妹一般的称呼。两个字的名字只喊一个字奇怪,三个字的名字喊两个字倒是还行。
“是。”花行风道:“我找到了一个曾经给骆家看病的大夫,说了个奇怪的事情。”
“我不是让你去查账么,怎么查到大夫身上去了?”
“因为骆家的一个老账房今天突疾病,我去了他家里,家里说刚送去医馆。”花行风道:“所以我就又找去了医馆,算是阴差阳错的,从老账房那里并没有问出什么,但是那个大夫倒是说了一件事情。”
“说。”
“那位老大夫医术很好,一直和骆家有来往。骆家的人有什么头痛脑热的,都是让他上门。”花行风道:“我吓唬了他几句,他把我拉到房子里说了一件事情。”
“你能一口气说完么?”叶长安不耐烦道:“说重点。”
“那个老大夫说有一次被喊去给府里一个小姐出诊,诊出来是喜脉。”花行风一口气道:“是一个未出的小姐,大夫当时吓坏了,但还是吞吞吐吐的说了,然后骆家的人大怒,训了他一顿。他自己也觉得是不是弄错了,灰溜溜的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敢问过这个事情,也不知道那小姐后来怎么样了。”
没料到花行风歪打正着竟然打探到了这个消息,景若曦和叶长安对视了一眼,叶长安道:“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去给我查查这个人。”
叶长安将账本丢过去:“一个货郎,叫莫以行,之前经常给骆府卖货,后来就失踪了。”
“是。”花行风拿了账本就走了,衙役已经将骆易城牢房里的东西都抱了过来,骆府当真是心疼主子,送了不少东西,吃的穿的用的,要不是因为这是牢房,估计都想重装修一下。
景若曦看着一地的东西:“这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是有点。”衙役道:“但是骆家在京城里是做善事的,所以他下人说骆易城身体不好,我们也就……主要是叶大人也吩咐了说不要为难他,所以就这样了……”
第7o章衣服
之前也没有特意嘱咐,这会儿叶长安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让他下去。
景若曦现在腿脚不便,也没办法蹲下来一个个的看,只是侧着脑袋盯着地面。
“东西都在这里,你别动,我来翻翻看。”叶长安还是很贴心:“不过我觉得可能查不出什么了,就算骆府有什么消息要传进来,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即便当时不方便说话,再多的事情一张小纸条也就说清楚了,说不定那纸条已经被他咽下去了,哪里还会留着给我们当证据。”
通常电视里确实都是这么演的,但是景若曦明显感觉不对劲,她突然道:“我去看过骆易城的房间。”
“嗯?”叶长安正在翻一盘点心,还敲了敲有没有夹层,闻言抬起头来:“他房间怎么了?”
“你进去看过么?”
“看过,还让人搜查过,没有什么现。”叶长安盖上食盒,翻看一件长袍:“怎么,你也进过他房间么?他这人对人这么没有防备心的?萍水相逢,也让你进了房间?”
“没有,我没进去,只是趁他们不注意在门口看了一眼。”景若曦道:“他房间里的东西虽然讲究,但是跟他家的钱比起来,我觉得很低调了。”
“是挺低调的,不过天子脚下,低调是一种自保。”叶长安理所当然道:“枪打出头鸟,有权在手的大臣就不说了,做生意的富甲天下并不是什么好事情,会过的不安稳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景若曦整理了一下:“我的意思是,因为骆易城从小和母亲在乡下长大,他根本没有机会养成奢华的生活习惯,所以他并不是一个对生活和物质讲究的人,那为什么不过是坐一会儿的牢,家里就要送那么多东西来?”
“为了传递东西。”叶长安道:“但是这么说起来更奇怪了,传递东西也不至于要搬这么多东西进来吧,这样不是更引人注目了?”
“所以他要送进来的一定是个大东西,或者是什么特殊的东西。”景若曦突然道:“哎,叶大人,你把那个衣服拿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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