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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家鐵了心要分這杯羹,就不會輕易放棄。
葉青雲想到前世的那些飯店,能夠多年屹立不倒的,除了善於經營,幾乎每家店都會有自己的招牌菜,別家要模仿,只能仿個皮毛,人家的廚藝可不是一天練成的。
這些街頭小吃,難比啊,但他只做過配菜員和服務生,有那麼一瞬真想穿回去好好學個廚藝再回來。
片刻後葉青雲搖搖頭放棄幻想,想到自己如今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村子裡還有很多更窮的人,不管是在泥里,在坑邊,還是在一馬平川的道上,每個人儘自己的能力努力生活便好。
下午更是清閒,趁著沒客人時,蕭鴻猶豫著問他:「我想去街上買些東西,很快就回來,你一個人行麼?」
葉青雲本來有些心不在焉,聽到這話一愣,才想起阿替已幫自家幹了這麼多天活,怕是早該抵消他當初那些花費了,自己整日忙碌,也沒顧得上對方的事情。
他將錢袋子直接扔了過來,「有什麼不行的,拿去,你看著買,花完了也沒關係。」
今天賣的錢都在這裡了,蕭鴻接過來笑道:「這麼捨得,不怕我拿錢跑了?」
攏共都沒有一吊錢,值得跑麼?葉青雲翻著白眼不想理他。
蕭鴻把錢收好,笑了笑,溜達著去了東街。
他也跟著買過幾次菜,路是知道的,就是沒注意到什麼劉家包子鋪。
這次自己出來,剛進菜市,卻是直打直撞地一眼就看到了這家店,位置挺顯眼,為啥雲哥兒每次都不走這邊呢?
他掛著錢袋踱進店裡,裝得二五八萬似的,店裡也冷清,劉子澄見來了客人,連忙招呼著他坐下。
誰知屁股還沒挨上板凳,卻聽到一聲尖銳的阻止,「慢著!」
抬頭一看,只見一圓墩墩的婦人,面色不虞地盯著他。
子澄不認得,她可是認得的。
本來雲哥兒好了變機靈後,若沒有這檔子事,倒也勉強能做她家的媳婦兒,可卻被一個不知哪裡來的野男人壞了名聲,偏偏那些無知村婦還在她跟前誇過此人,她不得去瞧瞧是何方妖孽?所以偷偷去葉老太太家附近看過一次。
這人今天卻上自己門來了,也不知憋著什麼壞水。
蕭鴻莫名其妙,哪有放著生意不做的道理,他臉一橫:「吃飯不讓啊?」
劉母冷笑一聲:「喲!那麼多軟飯沒把你撐死啊?還跑別人家吃的哪門子飯?」
軟飯?
蕭鴻一愣,這人認得他?
再一想葉大哥罵成那樣,想著這兩家大概是結過仇,自己找不到人打聽,本想借著吃飯悄悄查探一番,卻被人當場認出來,真是丟臉又冒失。
跟個婦人當街對罵有失體統,還是先回吧。
正懊惱著想撤回步子,卻聽那婦人又咬牙怒罵道:「葉青雲那個賤蹄子也是瞎了眼!我們子澄哪裡不好?非要找個沒腦子的混混養著,浪得沒邊了,等不及到家就要野合,整個村子的臉面都被你們丟盡了!「
她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呸!晦氣玩意兒給老娘滾遠點!」
蕭鴻:「?!!」
第24章永溪鎮
◎他張嘴噙住那果子,輕咬一口◎
野野野、野什麼?
蕭鴻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就是把他從水裡撈出來然後背回來嗎?
雲哥兒說過,說有過一些身體接觸,難道是這般接觸麼?
不對!
且不說自己除了受傷,沒感覺身體有什麼異常,就說這一家三口如今對自己的態度,他和雲哥兒定然還沒有那層關係,別說還分著屋子睡,到如今連親都沒親上,甚至抱都沒抱過一下!
自己這個廢物!
都說同行是冤家,這老太婆定是見一個村子出來的人,生意比他們好,心生嫉妒,所以才會搶生意,甚至編了這麼惡毒的事來造謠雲哥兒。
真是太壞了!
他剛要出言反駁,卻見那瘦弱的店小二突然間臉色煞白,失聲問道:「娘!竟是這、這人麼?」
劉母「哼」了一聲,「對,就是這個傻子!據說什麼也想不起來,賴著不走了,看他這衰樣!哪點比得上你,那葉家一家幾代都瞎!我呸!」
這時蕭鴻聽出來了,原來這麻杆兒是這胖墩的兒子,且對雲哥兒有意思,看來是被拒了,兩家鬧得不愉快,所以才把氣撒到他們身上,出言粗鄙。
他還一個字沒回呢,就被當面安上了「沒腦子的混混」、「傻子」這樣的字眼,罵雲哥兒更是難聽,幸虧當初沒成,看來這家人真是雞窩翻跟頭——沒一個好蛋。
劉子澄慌亂地瞅了一眼蕭鴻,迅低下頭去,唯唯諾諾的樣子,「娘你別這麼說,我、我不如他。」
這小子倒說了句人話。
面對著他娘的怒視,劉子澄掙扎了一瞬,又抬起頭道:「既是你得了便宜,還望你往後對他好些,克己復禮,莫要讓他再受這些非議。」
蕭鴻皺起眉頭,他真的服了,怎麼人人都認為他跟雲哥兒有一腿,別說一腿了,連一手都沒有好麼?
劉母一把薅過瘦弱的兒子,把他搡進裡間,恨鐵不成鋼地訓斥著,「子澄!莫不是你也瞎了?你哪裡不如他了!以後別再跟我提那個小賤貨!好哥兒多的是,那爛肉都進了別的狗嘴裡了,你還惦記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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