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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别忘了答应我的事。”说完,猛地转身,任由裙摆轻擦过地面,头也不回的离去。
秋兰还在帐子外等着,她一进去见燕后不在,便知道定是又去了溪边,就老老实实在帐外候着,隔着老远,边看见燕后朦胧的身影,赶紧迎上去。
&1dquo;多派些侍卫,把公主给我看住了。”她厉声道。
&1dquo;是。”秋兰嘴角有些苦涩,但还是果断应下,前去吩咐侍卫加派人手。
一整天的颠簸,让阿珩身心俱疲,楚磊抱着她用了些糕点,又去打了水供她洗漱,但她终究还是没有哪天有这么累过,一天之内喜怒哀乐全都尝尽,连自己多久睡过去的,都记不清了。
只依稀记得,约莫是楚磊把她抱回了床上,再往后,一点温润贴近她了她的额头,便失了知觉。
这一觉,阿珩睡得特别死,许是尘埃落定,虽不圆满,但还是绝处逢生。就算太阳高照,阳光穿透帐子洒在她的脸上,她也只是扯了褥子往上拉,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对外界生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小云对这风云突变感受颇深,自从单于当着众人的面公布了公主的婚讯,一切都变了样儿,公主不再言笑晏晏,只空洞的像个傀儡,她去请王后娘娘,想让她劝劝公主,没想到一向对公主关怀备至的娘娘只叫她按时摆好膳食便是,也没有亲自去看看的打算,外面的喧嚣快乐仿佛与公主的帐子隔绝了一般,外面是明媚欢笑,里面却充斥着绝望的哭泣。
今早更甚了,突然来了十几名侍卫,说是奉命前来看守,其实&he11ip;&he11ip;这不就是变相的软禁嘛,小云蹲在阿珩床边,先前见她眼下竟有了淤青,也就不忍再叫她,只静静的蹲着,等着她醒来。
阿珩做了一场好梦,她梦见了十里红妆,梦见楚磊向她伸出手,他们在天地间策马奔驰,眼中只有彼此,前方的路越敞亮,他们向前奔去,霎那间,阿珩便醒了。
睫毛扑闪,眼睛悄悄睁开一条小细缝,刺眼的光直的射进来,阿珩赶忙眯紧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抬起手揉揉眼皮,这才磨磨蹭蹭的侧过身子,她下意识的扭头朝屏风看去,除了下方一片黑漆漆的弧形,一切正常。
&he11ip;&he11ip;
什么黑漆漆的弧形?
阿珩一下子被吓醒了,僵硬的往下偏了偏头,小云的脸一下子凑近了她,都快杵到她脸上了,阿珩双手撑住床猛地往后一退,离得远了些,这才看清了小云的全貌,被吓得怦怦直跳的心这才缓和下来。
&1dquo;小云,怎么不叫我啊。”阿珩偏了头笑道,嘴角微勾,很是温柔。
&1dquo;公主,”小云一下子扑上床抱住阿珩,带着些许哭腔:&1dquo;您究竟怎么了,那么难过,如今外面侍卫都翻了一倍,您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啊。”
看样子,阿娘是铁了心不会放过她了。不过现在,她也不用逃了。阿珩伸手拍拍小云一颤一颤的背,轻声安抚她:&1dquo;没事的,阿娘&he11ip;&he11ip;不过是为了我的安危,你知道的,我要嫁去京城了&he11ip;&he11ip;”
&1dquo;索伦部落不会想看到的。”
小云松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拍拍脸,下了床,心情也稍稍平复了些,想着公主这阵儿才醒,肯定饿了,赶紧小跑出了帐子,去后厨给公主准备早膳。
望着小云离去的背影,阿珩脸上的笑意随着她的消失的背影逐渐散去,她还要想许多事,但这种不好的情绪,没必要再多带给一个人了,与其让小云跟着她难受,徒增烦恼,倒不如先哄哄她,等他们到了京城,再找个机会与她坦白。
她起了床,换了衣裳,便坐在桌边等着小云回来,阿娘既然让人守着她,想必也下了不能让她出去的命令,既然如此,她也不白费力气,去京城的路,兴许不会太平,她得多备些东西,以防万一。
还没想多久,小云便兴致勃勃的提了盒子回来,开了盒子,阿珩有些意外,里面的吃食比往日精致了不少,连早膳都有小糕点了,对她可真好啊。
小云一边摆盘,一边跟着阿珩八卦:&1dquo;没想到使臣走得那么快,我还以为会多待一会儿呢,没想到现在就已经在收拾东西,午时前就要离开了。”
&1dquo;那么快吗?”阿珩喝了口热粥,慢条斯理问道。
&1dquo;对啊,就是太快啦,”小云表示肯定的挥了挥拳头,忽然想起公主与使臣关系似乎不错,便问道:&1dquo;公主,他们要走了,不去告个别吗?”
&1dquo;不去了,”阿珩取了帕子擦擦嘴,又伸手拈起一块糕点咬了口,含糊道:&1dquo;出去还得跟阿娘通报一番,麻烦,又不是永远见不着了,到了京城见面的时间多得是,如今走了便走吧。嗯,这点心好吃。”
风吹草地,云卷云舒。外界的一切,仿佛都与阿珩的帐子隔绝,谁走了,谁来了,生了什么,她都知道,小云会告诉她,可她却再也没出过帐子,楚磊每到夜里都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来看她,这是她每天里说话最多的时候,她能与他谈天说地互诉情长,然后在他温柔缱绻的低喃下安眠。
日子一天天过去,燕后差人送来了嫁衣,凤冠霞帔金丝绣,一袭红裙烈如阳,珠宝金银配饰也都配了个齐全,来人说,这是燕后好几年前就特意送信命宫里最好的绣娘精心缝绣,一针一线行云流水,前些时日才绣完,便快马加鞭送了过来,让公主试试合不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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